天空，染上了血色。

视线模糊了，所有人都像是站在红色的浓雾之中，让人看不清，道不明。

这样，其实真好。

痛，浑身碎裂开来般的痛。

周围好嘈杂，明明就在自己耳边说话，却一句都听不清楚。

迷迷糊糊之际，杨清柠似乎看见齐子恒狂奔而至，推开了围观的人，踉踉跄跄半跪在自己身边。

齐子恒也是血色的，那样俊美的五官，杨清柠也看不清楚。

感觉不到痛，却能感觉到支撑生命的血液在流逝。

自己刚刚，是被车撞飞了吗？

也是，那样危险的马路。怎么能够不管不顾的往后退呢？

“杨清柠，杨清柠……”

有好多人在叫自己，哭声，撕心裂肺的喊声……

杨清柠闭上的眼睛，又牵强的拉开一点点。

跟前的人，更红了。杨清柠看到的是齐子恒那张放大的脸，似乎杨怡也跪在自己身边。

“你不是在吃饭吗？真是打扰你了。”

杨清柠蠕动着嘴唇，想要讽刺一句，恍然发现自己声音发出来是那样的微弱。

自己做这是要被撞死了吗？

“吓坏了吧！”

杨清柠有怨有气有恨，可当感受到齐子恒和杨怡那种痛楚时，愧疚占据了上风。

想要说，我会没事的。

可眼皮却那么重，再也抬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