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果然让雷云哲出面是对的。他说得这么直白,都不曾激起帝王一怒。
同时又觉得,女帝即便年轻也还是女帝,这深沉的神色,yīn阳难辨,让他们心内忐忑难安。
雷云哲道:“陛下恕罪,臣……不知。”
司马惊雷又问,“她为什么只对朕不同?”
“这……”雷云哲顿了好一会儿,才如猜似蒙地道,“或许,因为因为血脉相连?又或许是因为她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是陛下?”
司马惊雷觉得前者是鬼话,信不得。后者……难道太皇太后醒来后第一个见着的不应该是红苏?
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也不想为难御医们,便放他们去了。
一面要为战事烦忧,一面要如照料孙女一般照料安抚太皇太后,国宴的事,又一次被耽搁了下来……这回,拖了一月之久,苏千寥终于坐不住了。
连接待他的汝阳王都不见了影,换成了太傅。可那太傅又从不露面,好似根本就不把他这个西齐大皇子放在眼里似的。
难道大燕真的不在意丰州与冀州的胜败?
几番陈书之后,终于定好了国宴的具体日期。
苏千寥嗤了一声,对身边的人道,“你瞧瞧,到底是女人掌政,若是男人,如何会拖得了这么久?小病小灾的,便置国之大事于不顾!若是男人,才不会因此延误国事。说到底,他们也还是担心丰冀二地的。”
要不然,怎么会在他明着提及丰冀二地之后,便立马将招待他的事提上日程呢?
他身边站着削瘦的男子,目光yīn沉,下颌处带着一道一新长好的粉~嫩长疤。
“若是燕国由你我二人来治,必比那两个女人要qiáng上不知多少。卓钱,你说是也不是?”苏千寥看着身边的男子,等待着他的答案。
卓钱看他一眼,“你若能娶了女帝,这大燕便都是你的。我会助你得到大燕的帝玺,只要你能做到答应我的。”
苏千寥眸光闪了闪,没有再追问下去,“那女帝,荒yín成性,又是傀儡,也便是有着女帝的身份,不然,与这红袖舫里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卓钱听出他对女帝的嫌恶与鄙夷,却不愿与他逞口舌之快。说完这句后,便寻了个由头出去。
幸好他早就与苏千寥联系上了,才能躲过南笙的追杀。可如今这苏千寥又是个空有野心,丢了脑子的蠢货,若他能按自己的提议去做,以后分疆而治,那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