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惊雷黑着脸问御医,“可还有救?”
御医们面面相觑,迟迟无人言语。
司马惊雷看向雷云哲,“雷御医,你来说。”
雷云哲因着药泉之事,对太皇太后生了反感,可到底仁心不曾规避,诊病时也不遗余力,只是给太皇太后解毒治病……
“启禀陛下,太皇太后所中之毒,有数月之久,不知具体所中何毒,难以根除。”
“朕问你,是否能让太皇太后醒来,如常人一般地生活,再慢慢寻找解毒之法?”
司马惊雷想到身中奇毒多年能如常人一般生活的温即楼,动了念头。
见雷云哲与御医们迟迟不答,她眼里的希望一点一点暗了下去。
“臣等可以尽力一试,但即便臣等尽力,也只有一两成的把握,能让太皇太后醒过来。”
这便等于给太皇太后判下了死刑。
司马惊雷的眸子却顿时亮了起来,“治,马上治!”
在御医们给太皇太后施治的时候,她着人把达达带来,在达达耳边jiāo待了几句,便见达达满屋子地转了转,又跑了出去,在凝儿的屋子里转了转,又到了凝儿自杀井边。低吼了几声后,便又朝另一处奔了去。
达达一爪子扒开了并不结实的小门,楚时诧异地抬头看过来,随后合礼地收回视线,缓缓起身向司马惊雷行礼,“参见陛下。”
极尽谦卑之态,仿佛他不是那个曾经鼻孔对天的承恩侯而本就是在宫里待了许多年的内侍一般。倒是在听到低低的獒吼之时,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楚时青着脸,当初被达达追着撕咬的恐惧漫上心头,顾不得要维持那些所剩无几的体面,“陛下,奴才当初一时受人蛊惑,如今已经受过教训,也知错了,求陛下莫要再让这畜……出类拔萃的神犬折磨奴才了……”
他缩去了角落,却还是觉得不安,看向司马惊雷,惊恐的眼里夹着恨意,很快便反应过来,又将头转到一旁,好似害怕得无法直视一般。
直到司马惊雷让他转过脸来,他眼里的恨意已经尽数敛去。
司马惊雷瞧着他,“知错?”
楚时瞧一眼摇着长长的鬃张龇着牙的达达,语气更加谦卑,“陛下,臣知错。”
心里头不明白司马惊雷为什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才突然到这里来一副气势汹汹地要与他算账的样子。
“呵……”司马惊雷看穿了他的心思,“知错会毒害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