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西宁侯,不过就是个傻乎乎的不知自己能耐便想要去建功立业的傻子!
楚时如石塑一般,孤身站在甬道里看着足前方寸之地,花白的发丝在空中底气不足地动了动。
不知满月县主已经离开了多久,他才终于动了动手指,垂着眸,yīn凉地笑了一下,“不会很久了。”
他的声音不大,被风一chuī,便破碎开来。缓缓回身行去,四下无人,肩头和脊梁都塌了下去,脚步一深一浅,远没有在人前行路的稳当。
司马惊雷派了人出去,让他们着重往去丰州的路上去寻。
只要他离了京,便一定是往丰州的方向去了。
只是万一他现在还没来得及离京呢?
司马惊雷亲自往延寿宫去了一趟,见到太皇太后气色不佳,如同大病了一场一般,愣了一瞬,随即将要下旨关闭城门查人的来意说明了一下。
太皇太后眉眼不动,“若是下旨,便会有人妄猜西宁侯世子逃出京城,于满月不利。”
“不准?”司马惊雷笑着,瞧了一眼周围,突然上前,揪着太皇太后的衣领,冷眼凝视她,“太皇太后不让关城门,可是害怕那些造谣的人出不了城?难道这一切都是太皇太后安排的?太皇太后就不怕众叛亲离?”
“放肆……”
“太皇太后!”司马惊雷提高了音量,打断对方要斥责她的话,“想必太皇太后是病糊涂了或是老糊涂了。既然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让江山动乱,便将寄放在您那儿的人帝玺还给朕,朕来给你收拾这烂摊子。”
“你!”太皇太后震惊了一瞬,吐出一口气,缓缓道,“你总算把你心里真正想的话说出来了。哀家怎么有你这样的不孝……”
“别与朕扯孝这个字,你不配。”
她抬手,松开太皇太后的同时,也打断太皇太后的话,示意萧铭与谭兆找帝玺,“为君者,仁德为先。君若不仁,臣投他国。您看,你掌政期间,都有人要背叛国的罪名了。”
看着太皇太后越来越难看的神色,她继续道:“为人父母者,当慈严并济,义字当先。父若不义,子走他乡。您看,您的儿子,差点被您害得妻离子散,才痛定思痛地把您请入佛堂,祈盼您修身养性,悔过自新。可您出来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