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惊雷匆匆赶到,一问才知,竟是因着她这些日子都待在昭阳宫的缘故。
“你我都是陛下的宠妃,陛下宠谁,那是陛下的事,你不服,找陛下去。”温即楼语气刁钻,倒真似一个得宠之后目中无人的宠妃形象。
而那面色铁青的白云景,便是生着气,还故作端庄地严肃着一张脸,“你既是少傅,便应教导着陛下不走歧途,可因着你,让陛下每日不回紫德宫,不务正业,你可知错?”
宛如一个为国为民心怀大义的贤妃。
温即楼即便知道白云景此时是装出来的怒气,也心情大好,鼻孔朝天般地回怼,“陛下哪里有什么正业可务?再说了,你也不过与我一般是个宠妃,又不是帝夫,更别拿那太傅少傅的名头来说事,大家心照不宣的身份是什么,需要做的事是什么,何必bī我挑明了说?”
司马惊雷眼皮跳了跳,又觉得牙疼!
这个时候,她第一想到的,竟然是以后千万不能真的选男妃入宫权衡各方势力,要不然,成日里这般闹来闹去的,便不可能再有安生的时候了。
霜霜在她耳边提醒,“陛下,太皇太后来了。”
司马惊雷回神看到太皇太后从小道转出,面色难看,也不知在那里待了多久,听了多久,不过,见着太皇太后瞧着顶着张含面容的温即楼的神色,便知她对温即楼过于真实的话不满了。
在太皇太后开口前,司马惊雷先板起了脸,“张少傅,朕对你太好了,才让你这般无法无天!竟对白太傅不敬!当重罚。”
“陛下……”
温即楼委屈地看向她,好一副恃宠而骄的模样。
司马惊雷暗忖,谁说男人觉得女人之间的争宠无聊的?那一定是他自己没有去做争宠的事!
白云景向太皇太后与司马惊雷依次行礼,“不过一点小事,惊扰了太皇太后与陛下。”
太皇太后扫了他一眼,“依陛下看,当如何罚才是重罚?”
温即楼错愕。白云景静默不语。
司马惊雷犹豫了一下,道:“不如打入冷宫吧。不过这几日的功夫,便把太皇太后的教导都不放在心里,对太傅不敬,该让他冷静冷静才是。”
太皇太后面上闪过一丝诧异,语气平平却带着威严,“都听到陛下的话了?还不把张少傅带下去?”
“张少傅”似是呆住了,都忘了求情,只用不舍的又哀怨的目光看着女帝,以至于被人带走的时候,空中凭生了几分悲凉来。
司马惊雷觉得,不论是温即楼还是白云景,演技甚好,便是宫里的那几个伶官也要自愧不如了。
“既是事情解决了,陛下便早些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