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上扬,却带着笃定的语气。
温即楼诧异了一下,笑着颔首, “看来云景还不曾与你说。以他的聪明, 必也是看出来了的。”
司马惊雷觉得面上发烫,“眼看都要入夏了,你这屋里该透透气了。”
温即楼笑而不语。
心知她是因着对白云景撒气而心里头有些不自在, 并不挑破,由着她把窗户打开, 看着她的身影,微微垂眸, 将眼底淡淡的失落掩了去。
她从不会因着他而露出不自觉的羞赧神色, 即便没有那半块玉瑗,他也输了。
司马惊雷在窗口站了一会儿,还是觉得面颊发烫, 仿佛还是处在秘室里被白云景按住手腕的那一刻,仿佛面颊上能感觉到他呼出气息的热度一般。
转头对温即楼道:“这件事,便这么办吧,让小辰子今夜把那个张……”
“张含。”
太皇太后找来的少傅太多,她都丢在后宫不曾在意过,此时便是连名也说不出来, 听得温即楼提醒,从善如流,“叫张含的少傅传来。”
说完之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凝着眉思量着,脚向门外迈去。
“陛下。”温即楼叫住她,“既是如此,陛下不如便留在这里用晚膳?”
“……”司马惊雷收回步子,“也好。南笙……”
她顿了顿,想起南笙已经回到禁卫军去了,复又叫了萧铭,让他去将张含离宫的事情安排妥当。
专注于安排事情,司马惊雷便不再想那些让她觉得不自在的场景了,神色举止都自然了起来。
温即楼又与她说了一些别的想法,她听得目瞪口呆,“你想待冷宫里?”
思而不得其解,“若是这般,苏千寥一行人无论如何都见不着你,你何必再与人换身份?”
西齐人必然会来皇宫,可是后宫诸地,不会让他们随意进出。
即便不去冷宫,他能被他们见着的概率小而又小,换了身份,便是以防万一。
“我想,宫中有外来客,必是十分热闹的。我不喜热闹。”他瞧着司马惊雷的神色,目光逐渐放纵起来,往后,怕是再难有能这般与之相处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