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哲自然答应,“爷爷见着你,定会高兴。”那样的话,也不会对雷际舟罚得太重。
便是他,见着铁汉落泪的雷际舟,连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来。
红袖舫楼上的窗开着,一个模样不俗却眉宇yīn鸷的人立在窗边,看着他们。
白云景面色难看地看着司马惊雷,不曾注意。
温即楼回头仰首,盯着那扇窗,直到对方关窗,才缓缓收回视线。
苏千寥瞧着楼下众人,目光从白云景身上转到温即楼身上,看到对方眼里对自己的敌意,愣了一下,将门关上。
自小到大,这样的目光,他不曾少见。可这两道,让他觉得格外不舒服。
转头对身边的人道:“去查查他们。尤其是那个人。”他们能从他手里把人救出去,若不是对他的事情和性情格外了解,那便是有过人的能力。
不论是哪一种,都是留不得的。
白云景眼瞅着司马惊雷一直到离开都再没有理过自己,一张俊脸拉得老长,将意识到惹了大祸的星落叫住,yīn恻恻地问他,“怎么回事?”
星落欲哭无泪,只好把先前的事重复一遍。
白云景越听脸色越难看。
温即楼听了一耳朵之后,却是笑了起来,拍着星落的肩夸赞着,“幸好云景身边有你在。我倒是能有点机会了。”
他说笑着,不顾星落如何迷茫无助,晃袖离开。这算得上是连日来接连不断的坏消息里的唯一一个好消息了。
“你很闲。”白云景终于说了三个字出来,却让星落感觉更加不妙,“若是你不能被陛下认可,往后便再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星落呆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的主子不要他了。
他觉得都是这些西齐人给他招惹来的麻烦,接下的尽自己可能地给这些人找了麻烦,发现他们想要调查白云景等人的身份,不停地gān扰,给他们引去错误的消息。
又去给马上就要到京城的西齐大皇子一行人添堵,这才吃惊地发现,西齐大皇子的马车里是空的。
他如同打了jī血一般地急急通知白云景,却见后者面色憔悴,眼下发青,但对于听到的消息一点也不吃惊,竟是早就知道了。悻悻而出转去寻雷际舟,却得知雷际舟已经离开京城,去向不明。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