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不离?”司马惊雷转而笑了,“你说的,朕记着了。”
她笑着走向他,“丞相他们想必还未走远。现在去,倒是可以与他们一道出宫。”
南笙抬眼看她,“陛下可要去见太傅?”
司马惊雷面上的笑容变得真切了许多,“你能带朕出去?出去了还能送回来?”
南笙垂眸沉默。
他有带她出去的法子,再送她进来却是个问题。他藏匿身形的法子,比不上当年那人。
见他恍神,司马惊雷催促道:“你且去。到西柏塱等朕便是。”
南笙什么也没问,答应着离开。
司马惊雷随后行出,见着江裘围在霜霜身边滚来滚去,又是要媳妇儿又是要烧jī,把霜霜的小圆脸愁成了包子脸。
后者见着司马惊雷,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陛下,救救奴婢!”
她欲哭无泪,“这会儿,宫里这么多人的吃食都还没准备好,我上哪里给他找烧jī去?”
江裘滚到她面前,转了个圈,仰起脸来看和司马惊雷,无辜控诉,“你说进宫就能有媳妇的!”
霜玉一棒子槌过去,“别跑!”
江裘脑袋一缩便就成了球,滚到一边让霜玉的棒槌落了空。
“她就是说了!”他委屈地呜咽,眼见霜玉的棒槌又要打下来,一面滚一面嘀咕,“团团是个球,球球是个团,棒子打球打不中呀打不中……”
司马惊雷嘴角一抽,莫名觉得听出了几分欢乐来。
霜霜跑到她身边松了一口,回过神来笑得前俯后仰。
霜玉打来打去打不着,生了恼,便是一个横扫,正中球尾,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打你个棒球。才过多久,就忘了先前是怎么被人打成散球的?”
司马惊雷看着眉宇飞扬的霜玉,觉得将她拘在宫里,当是委屈了她的。
江裘被打到树上撞了一撞,又弹了回来,滚到司马惊雷面前,“团团想回家,想烧jī,再也不要媳妇了……女人是吃人棒槌……”
他在雪地里小范围地按揉着,暗暗里瞅着霜玉……手里的棒槌。
霜玉气得又要打他,被司马惊雷拦下,好笑地问他,“你回家能有烧jī吃?”
江裘“唔唔”地想了想,家中老父早成日里给他吃草,闻不见半点肉味,可这里又有棒槌……一时两难。
司马惊雷道:“你留在这儿守门,每日许你十只烧jī,可好?”
团团顿时不动了,从球里抬起脸来看向司马惊雷,“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