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快。
并且处于紧绷状态。
“嗯,有点,毕竟见到了故人。”
故人。
太多了。
夏眠闭上眼睛,她认为自己还是淡定点更好。
于是两人开始闲聊。
班纳在努力让夏眠不那么紧张。
班纳:“工作了吗?”
夏眠:“……”
一上来就这么个问题吗?
她怎么说?
餐饮店老板?
变种人商会会长?她都好多年没管事了,不知道唐越把商会管理的怎么样。
夏眠犹豫片刻,组织言语,道:“创业中。”
班纳:“很不错,做什么行业?”
班纳随口问着,取了药,为夏眠的伤口换药。
那一刀夏眠割的很利落,此时伤口处结了层保护膜,绷带上沾了血,在女孩纤瘦的手腕上十分可怖。
班纳记忆里的小姑娘可从来不喜欢受委屈的。
受了委屈必定要闹。
而不是对伤势一言不谈,换药也眉头不皱,神情如常的和他聊天。
班纳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不着痕迹的捏了捏小胳膊,怎么这么瘦。
绷带换了新的,药也换了更好的。
很清凉,还有镇痛的效用。
夏眠唇角柔软的笑了笑,“餐饮行业,做着玩的,倒是你,班纳,你什么时候还当护士了?手法挺娴熟?”
班纳:“伙伴们总有受伤的。”
他顿了顿,看向夏眠:“但他们受伤是为了战斗,眠,你是为什么受伤?发生了什么?”
终于来了。
夏眠从出现开始就疑点重重。
但老实人班纳不会在夏眠刚出院就询问她这些问题。
班纳十分机警聪明,反侦察和侦查力同样出色,当年黑寡找到班纳请他加入复仇者联盟,是他难得遇上的势均力敌的侦查对手。
但夏眠太容易露出破绽了。
事实上,她面临的这一切都太过突然,完全没有缓冲时间。
谁能猜到夏眠会在那里遇见班纳,而只要班纳看了新闻,必然能联想到一起去,比如夏眠身上令人生疑的异样。
班纳摘下了眼镜,他已经很少戴眼镜了,而没了眼镜的那层镜片,班纳也并非如夏眠印象中的老实人形象那么无害温厚,他的目光沉静而深沉,正注视着她。
夏眠捂唇尴尬:“人总有些不堪的过去啊,我的伤是因为……”
夏眠正准备扯一个不太高明的谎言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班纳!听说你在田纳西州带了个女孩回来?难得啊,我以为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大块头只能和你的实验过一辈子了,给我看看你那个……”
张扬高调的声音由远及近,很快到了门口,推开门,托尼洗澡换了身衣服,身上还带着浅浅的水汽,手上拿着一瓶酒,焦糖色迷人的眼眸溢满了笑意,直至看到夏眠。
夏眠:“……”
人啊。
在高qiáng度的紧张下,有时候会超常发挥的。
只是个长大的小托尼而已。
小胡子大爷有什么可怕的。
钢铁之心!不怂!
不慌,呵。
夏眠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好,很正常,她没搭理托尼,继续对班纳道:“因为之前生了病,抑郁症,现在好多了。”
班纳皱眉,抑郁症?
班纳没再说什么,抬手怜惜的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女孩倒一反常态的,从见面起,第一次对他亲昵的蹭了蹭掌心。
黑漆漆的眼眸弯成月牙,一派天真。
班纳发现托尼出奇的安静。
他接过对方的红酒,开了塞,倒了两杯,“你们认识?”
托尼喉咙滚动,却没说话,星期五在他耳侧向他汇报他此刻不寻常的身体状况,心跳,血液,思维,都不正常。
他四肢发冷,但心却格外的热。
扑通扑通,他能听到。
也同样的,他听到那个无情的黑发女人笑着道:“不认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