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对方一扳,身子被转了过去,她一眼瞧见浮楼那张微白的脸。
甚至他眼底唇角带着一抹嘲笑,“糟蹋?你认为我会糟蹋你?我若想糟蹋你你会安然无恙活到现在?我会被你一直牵着鼻子走?我若想糟蹋你,你现如今应当被锁在魔界地宫深处任由本尊欺rǔ玩弄。”
秋暮静静看着对方,说不出一句话来,耳边只有海风来回游蹿,仿似携着深海处的凉意刮进她的心脏,一丝一缕,涩而疼。
这话说完,浮楼也再没响动,抓着对方肩膀的手有些发僵。
秋暮的眼泪终于滚下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按理来说,她对这个半疯子魔尊该无动于衷才是,无论对方说出哄她的话还是rǔ她的话,她都不应该有任何情绪猜对,可是不知为何,他的话就是伤了她。
浮楼这才将她拉入怀中,声音里掺了颤抖,“对不起秋暮,是我太过心急乱了分寸才出口伤你,我并非有心,对不起。”
半响,秋暮才回,“既然对不起,可以放开我了吧。”
“我不放。”浮楼将她抱得更紧些。
“有什么侮rǔ糟践我的话你一次性说出来就好,我都听着,魔尊大人发泄完了就请放我走,千诀可还在红楼,我这么长时间没回去,若寻过来于谁都不好。”
浮楼终于缓缓松开对方,“千诀不会寻到这,这红楼乱人体内气息,谁也追踪不到谁的一星点气息,否则千诀若知我在红楼内,岂会带你上来。”
他转身走去天台,看向起了雾气的海面,眼底藏着忧伤挫败,“你说我侮rǔ你糟践你。我并非侮rǔ你,我是侮rǔ自己。至于糟践,也不过是我自己糟践自己罢了。”
听到对方离去的脚步声,浮楼望着水天一色继续道:“你总认为我接近你不怀好意,难道你认为千诀是什么光明正大的神?身为六界尊神,连魅毒术亦解不开?却被一界地仙破除?你当真从未怀疑过么?”
秋暮终于停下来。
浮楼转身回,“解除魅毒术对千诀来说并非多大的难事,但需耗费他三成神力。他舍不得那三成神力,但你可知道南音是如何解除两仙的魅毒术?他将魅毒术转移到自己体内,若非我用灵力撑开迷藏界,他活不过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