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我近点就不冷。”虞欢笑。
翌日,初晨的阳光让方睁开眼的虞欢有些不适应,余光里是一摊已经熄灭仍冒着几缕余烟的火堆,火堆旁背身而立一个挺拔身影。
晨光为他的发顶及衣衫周边镀上一层朦胧金,活像是个守护神。
虞欢瞬间有些恍惚。
“你醒了?”白萧煌转身走过来。
虞欢起身,抬手遮了遮头顶枝叶间晃下的晨光,嘴角一扬,“昨晚,好似做了一场很美的梦。”
两人一前一后自月老庙行至裂锦山庄,一路上竟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山庄门口,虞欢终于停住脚步,“不是应该找个借口离开才对,难道你要陪我进山庄去见真的白萧煌么……”
三步之遥的身影怔住,须臾间幻出真身, “你何时猜出是我。”
虞欢落寞一笑,“一觉醒来,就清醒了。他怎会突然待我这么好。”
宿引略显尴尬,不忘安慰对方,“其实……他想好好对待的那个人是你,他并不知你同唐颐换了脸,他只是认不出你。”
“你变成他的样子我便能认出来,为何我变成了别人的样子,他竟一点都认不出。我后悔再换掉脸的时候没有换掉这颗心,否则不会这么痛。”
“你为何不告之他事实真相。与唐颐那种小人之约,不守也罢。”
虞欢眸色变得越发黯淡,“其实我有想过告知他真相。可是后来我越来越不确定他爱的究竟是我的脸,还是我的心。为何他可以守着别的女人幸福生活了这么久。快一年了,他都不曾怀疑过。”
宿引望向远山云间,缓声道:“人类总是习惯用眼睛去看事情,眼睛用得久了,心上感知能力便退化了。你要看开些,或许……怪不得他。”
虞欢脸上又挂上笑容,心里涌上说不出的感激,“谢谢你,恩人,在我危险时救我性命;在我最难堪的时候将我带走保我尊严;在我遍体鳞伤时为我疗伤;在我受欺负的时候为我出气;在我难过的时候陪着我安慰我,甚至幻成别人的样子逗我开心。”
宿引听此,有些别扭,默了半响才道:“这些都是我自愿的。”他自袖口掏出一只覆着薄薄金光的鳞片挂到她的颈间,“这是昨晚我用月老庙的红线穿成的,日后若有需要对着它喊我的名字,我会及时赶到。”
虞欢望着胸前的不规则圆片,“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