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
那一刻,指间的帕子恨不得搅碎。
是她一时疏忽,才让对方有机可乘,看着眼前亲密搂在一起的人,唐颐竭力压制怒意及醋意,同白箫煌摆出要害,“我们是有婚约在先,你怎可娶别人。难不成你想背上失信于人的骂名么?就算你打算另取,怎可娶一位青楼女子。你可知如今整个引江城是怎样笑话你的。”
白萧煌将面色发白的虞欢搂在怀中,转眸调笑道:“日前的婚贴,我忘了给唐府送一份,是我疏忽了,改日送到,我和虞欢的事不劳你操心,至于笑话,我本来就是引江城的笑话啊,一点不担心闲人们再多笑话几句。管家,送客。”
唐颐脸色煞白,见对方态度坚决,待她这般无情,她暂时讨不到好处,临走前眸色狠冽道:“白萧煌,你注定是本姑娘的。不信,走着瞧。”
唐颐这不速之客的到来毁掉一对小恋人的烛光晚餐。虞欢表面上好像未将这件事太放在心上,心里却做出另一番计划。
她寻了个机会,扮个男装戴上幂篱悄悄下了山庄。
果真,她沿路听到最多的就是藏欢楼花魁与裂锦山庄少庄主的风流轶事。从街头巷尾卖糖葫芦的小贩到高档茶楼的说书先生,再到引江边清洗尿布的大妈,嘴里谈论的无一不是他们的花边传闻。
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说是裂锦山庄的白老庄主嗜酒成性,养出的小庄主更是风流成性,先前娶那么多小妾就罢了,如今见色忘义,不顾白唐两家jiāo情竟要娶个青楼女子为妻,丢尽世家贵族的脸面,如今唐老相爷已气病了,至今卧chuáng不起。
至于怎么说她的不难猜出,无非是她用尽各种下流手段迷惑少庄主等等。
原来自己的姻缘并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她太天真了,白箫煌亦太过单纯了。得不到祝福的姻缘注定坎坷难熬,不会长久。
虞欢心口像堵着铅,沿着高高的江堤漫步,心绪沉,脑子也发重,以至于身后的杂乱脚步声渐进亦没听见。
当她发现异动时,几位嘴歪眼斜面目狰狞的地痞无赖已将她围住。
“姑娘,你想怎么死?被砍死还是自个跳江淹死?”为首的独眼龙叼根大牙签**道。
虞欢退后一步,下面便是湍流的引江水,她心慌地问:“你……你们是谁?”
“我们是助你提前投胎转世的大恩人,哈哈哈哈……”
独眼龙举起砍刀在空中划出虚虚的几个花样后,轻轻一推,就将身轻力薄的虞欢推下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