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怔楞不语。
秋暮指指地上的砸门工具,“看见没,有兴趣的话,加入我们,一起凿,没兴趣赶紧不带一条鱼的滚出我梦里。”这本应是她同千诀的两人世界,人多了太拥挤。
古未迟眉头深皱,惊叹一声:“走火入魔的不浅啊。”
一旁的白摩亦附和道:“是啊,她这样看得我汗毛直立。”
什么什么,秋暮对着两位眨眨无辜的眼睛,她的梦境她做主,为何听不懂他们的话。
古未迟提上一口仙气,指尖甩出一缕白光渗入秋暮的眉心。
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眼花之后……秋暮睁开眼睛,蓝幽幽的海底,不知打哪里渗出的光线,还有几个面无表情专注凿石头的莽夫。
她彻底蒙了,“这是哪啊?他们在gān嘛?”
——
引江客栈。
秋暮因枭水时间过长,砸石头敬业,体力不支倒在chuáng榻上休憩了一整天。
醒来后,古未迟将她的行为壮举一五一十道出来。
说自打她进入虞欢的花房,他们两仙也偷偷追上去躲门外旁听,只听房内传出诡异琴音,门缝里窥见她站在地上摇摇晃晃,不多一会,她推开窗户对着楼下三只鸭子笑得很yíndàng,然后猛地从二楼窗口跳下去,追着鸭子狂跑,完全无视路边被她惊呆的观众。
最后三只鸭子被她bī得跳下引江以死明志,而她站在岸边手舞足蹈了一会,跟着一头扎进江水里。
待他们两位赶到江底寻到她时,她正容光焕发拎着一把大铁锤对着一块巨石疯狂锤打,一边锤一边笑。
秋暮听得胆战心惊。
倘若不是她浑身酸痛手脚麻木,指尖还留着伦锤子磨下的水泡,以及满嘴满肚子的江水腥味,她还以为古未迟在撒谎。
秋暮想,她平日连梦都不做,唯一做过一个被穿了琵琶骨丢到尸体仓库的噩梦,更别提有梦游的习惯。即使梦游,这也游得也太狠了点吧。
不知何时已经醒过来的肥爷蜷缩着大尾巴窝在墙角,嗓音含糊道:“为什么小爷我也觉得浑身酸痛呢?为什么我一觉醒来身上多了好多包,尤其脑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