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忙拦住了他,盈盈笑道,“十四,我永远都是你的,没人可以抢走!”
帝绝尘凝着她,微微一笑,“玲珑儿,你当然是我的!不过这被人觊觎的滋味非常不好,我的女人,怎能容人觊觎?”
他依然掌底带风,欲击向君萧寒。
可谁知一直都在努力凝聚力量的柳如眉,终于赶在帝绝尘出掌之前醒了过来,且能开口说话。
“冥王,你还我的金郎来!”
声音虽然绵软无力,可却带着愤怒,以及不容人质疑的坚决!
君萧寒微微一怔,看着那张重新有了表情的脸,又有香芸活了过来的幻觉。
他不由自主就伸出手去抱她,“香芸,香芸!”
痴情的呼唤声,让帝绝尘已经凝聚的力量悄然散去,他看着他,忽然生出了几分同情之色。
遂牵住玉玲珑的手,悄悄笑道,“为了心中的那份痴念,他不会杀了柳如眉的!”
“可柳如眉满腔仇恨,她若是恢复了自由,一定不会让君萧寒如愿!”
帝绝尘瞥了柳如眉一眼,摇头叹息,“她现在就算是想要离开,也有些不可能了!她似乎与香芸有某种联系,被香芸的身体给羁绊了,离不开。”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以后只能住在香芸的身体里了,若是要强行把她驱走,可能会破坏香芸的身体。”
“那是不是说,柳如眉借助香芸的身体复活了?”玉玲珑瞪直了眼,若真是那样的话,恐怕他们两人都会疯!
两人在一旁的窃窃私语,君萧寒自然是一字不落的听见了,他面色越来越寒,忽而就伸出手掌掐住了柳如眉的脖子,“滚出去!不然,我会用最残酷的办法对付你!”
柳如眉已经认清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唇角淡勾,一抹邪气油然而生,“冥王,你若是不怕损坏你心上人的身体,你尽管动手吧!”
她一脸的愤恨,还有嘲讽,似乎要将多年的仇恨,都要在这一时刻尽数给他!
两人的关系,变得极其的微妙起来。
分明是彼此有恨,却因为一个香芸的存在,让两人都只能怒瞪着对方,却不能出手。
柳如眉的行动还未恢复自由,除了一双灵动的眼眸在流转之外,连抬一下手都难做到。
但她的双眸,却是在君萧寒的脸上停驻了数秒之后,忽然就划向他的腰间,落到了那个玉牌之上。
当初,她亲眼见到金郎被他封印在玉牌上,而现在玉牌就在眼前,金郎,会不会依然安好呢?
她丹唇微启,忽然唤出一句,“金郎!”
听到这一声呼唤,君萧寒的手,下意识就搭上了腰间,冷冷一笑,“你很想他?”
柳如眉倏然抬眼,双目冒火,“你说呢?当初是你拆开了我们,还把金郎封印在此受尽了折磨,冥王,你害得我们劳燕分飞,你也活该忍受这失去心爱之人之痛!”
“你……找死!”君萧寒举起手掌,欲狠狠打下,可瞧着那张被自己疼惜到生命力的脸,终于还是不忍,又颓然放下。
他叹息一声,道,“世间有很多自以为是的可怜之人,而你,是最可怜的一个!”
他攥紧了玉牌,唇瓣一动便要将封印在里面的金宗光放出。
玉玲珑瞧了,忙道,“等等!我还有些话要与柳如眉说!”
她走近了几步,凝视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微微笑道,“柳如眉,怨念太多,终是不好!我从这张脸上,看到了你的恨,也看到了你的痛,可是,若事情的真相并不是你所认为的那样,我希望你能坦然接受!”
柳如眉转眼,眸色微动,“玉玲珑,你把话说清楚一点,什么叫不是我认为的那样?我亲眼看到他杀了金郎,难道还会有假?”
“是的,有时候人会被自己的眼睛所欺骗!”
“不可能!金郎如今就在他的玉牌里,这是铁铮铮的事实!”
“可若是你的金郎从未爱过你,只是把你当做工具利用呢?”
“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柳如眉的双眸中忽然流露出一丝惶恐惧怕。
她痴爱了那个男子这么多年,对他们之间的情意一直坚信不疑,玉玲珑忽然说出这些话,她接受不了!
金郎对她情深一片,怎么可能只是利用她呢?
她嗫嚅了几句,忽而厉声道,“玉玲珑,你休想骗我!我要见金郎,我一定会让你们看见,他对我是真心的!”
玉玲珑冷冷一笑,心中虽是不忍,可还是决定将残忍进行到底。
“柳如眉,金宗光是不是对你痴情一片,这个尚待考证,但是,他是魔,这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么多年来,他不思悔过,前不久还逃离出去,在人世间作恶,冥王好不容易才将他抓了回来,万万没有可能再让他逃离!”
“他在人世间作恶?”柳如眉微微一怔,冷笑道,“这么说来,你早就知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