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缓缓地停了下来,如雪滑下了马,晃着两条圆规似的腿,一脸痛苦的表情。
这么远的路,硬是坐着这硬绷绷的马背,行了小半个月,骨头都散架了。
安无名轻跃下马,关心道:“怎么了?受伤了?”
如雪按摩着腿,娇嗔道:“骨头劳损,不是赛马运动员,到了骨头劳损的地步。
你扶我一下,我怕迈开了腿,前后叠不回来了。”
安无名轻笑着,扶着他,慢慢向城门口而去。
守门的侍卫突儿拦住去路,厉声道:“从哪里来的?进京gān什么的?”
如雪抬了头,扯了扯安无名的衣服,偏要他开口,偏要他抬眸。
安无名阖了阖眼睑,深吸了口气,抬眸怒喝道:“闪开,本王是……”
还等他自报家门,那个侍卫将刀半拔出鞘,惊悚地道:
“你是哪国来的妖人?速速离去,否则……”
当着如雪的面,安无名羞愧难当。
蓝眸中熊熊怒火,脸色冷硬到了极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拳头向那人挥了过去。
那人嗷叫了声,几十个侍卫立刻冲了过来,安无名拔出了宝剑,将如雪拦至身后,颀长的身材,锋利的宝剑,寒气bī人,未出剑,已势压几分。
如雪为安无名心痛,自己的国家,他家的侍卫,居然不认识他,视他为妖孽,难怪他孤独冷漠。
令人心痛的男人4
如雪为安无名心痛,自己的国家,他家的侍卫.
居然不认识他,视他为妖孽,难怪他孤独冷漠。
如果没有冷漠防护,恐怕早已寒心而屈死。
侍卫将如雪两人团团围住,谁也不敢下手,这些人似乎只想赶走他们。
安无名手中的剑急速的转了转,正欲出手。
被如雪抓住了手臂:“无名,不要,有些事不用武力也可能解决。为什么你不辩解?”
安无名的身体有些僵,脸上乌云滚滚。
如雪怒吼地道:“你们想造反吗?
居然拿着刀,包围王爷?
他是你们安泰国的大皇子安无名,没听说过,就去问个清楚,别丢了命,还不知怎么死的,让开!”
侍卫们面面相觑,依然不退,有人耳语了一声,急速奔进了城。
安无名怒不可遏,也痛不可言,五冠有些揪曲,不明者觉着恐怖。
而如雪却莫名的心痛,这样帅气的男人,为什么要定以妖孽这个称呼?
这些人该死,如雪真想带他离开这里,逃得远远的。
不,不能逃,如果逃了,一辈子都只能躲起来。
事已至此,是烧是烤,唯有面对。
如雪紧紧握着安无名的另一手,尽自己的力气,跟他并排昂立在一起,铿铿然,有力地道:
“无名,挺起腰杆,我喜欢看见你意气风发的样子,你比谁都有气度,比谁都气宇轩昂。”
安无名侧头望了她一眼,她清澈的眸中,溢着鼓励,正是他此刻需要的。
安无名反握她的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宽大的手心里,怒气稍稍平定了下来。
但依然闪着寒光,足可以让人冰结。
安无名抬起了双眸,直直望着前方,一群战战兢兢,不错过好戏的无知百姓。
安无名牵着如雪的手,如雪另一手牵着马儿,往城里走去。
侍卫们想拦却又不敢拦,往前退,抵着刀,相随着。
令人心痛的男人5
如雪戏谑道:“无名,这挺好,多安全啊,这么多人护着。
你们安泰国的保卫措施与众不同,也够上档次。”
安无名的脸上缓和了许多,也就她,临危不惧,还有心玩笑。
相对而言,百里衡真是幸福多了。
虽然开始时,他也不管政事,但是他活的有头有脸,企码人欺侮不到。
百里衡,如雪眸光淡了几分。
不知道他回京了没有,会伤心吗?
大概吧,有的,也只是对一个死人的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