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太清楚,自己一步步走到现在,不是为了偏偏在最后一刻的时候喊救命的,他只剩下一件事没有解决了,在彻底结束之前,任何的崩溃和吐露都是毒药,会让他一切都白扛,那些隐忍吞下的血水也都失去了意义。
何况,让他一直无解的题,就是如何面对了解所有事实后的余炀。
逃避、退缩、畏惧、犹豫、纠结、痴怨,一而再再而三,性格里所有最难堪最隐秘最微弱的因素,一直纠缠着浮现与壮大,其实说到底,都来自于此。
Omega尚在晃神,手腕却被蓦地扼住,alpha睁开眼,漆黑的瞳色明明泛冷,却有让人一对视就好像受了灼烫的力量。
余炀施力将靳吾栖拉到自己身上,然后翻过身将他压着,看着omegacháo湿的眼睛,冷冷地说:“原来你除了在做爱的时候,也会哭。”
Alpha像是在突然之间换了个人,不同于以往故作qiáng硬的冷漠,此刻他的脸上带着恨色和狠意,yīn冷嘲讽,这种表情靳吾栖在魏弈的脸上也看到过,那是报复的前兆。
“余炀……”
话音未落,余炀拿过chuáng头的领带,握住靳吾栖的双手,把领带绕上去打了个结,然后将多余的长度绑到chuáng头栏柱上,靳吾栖被牵扯得整个人背部悬空,他有些失措地挣扎了一下:“余炀,你……”
“不是说打你骂你都可以么。”余炀跪在他身上,面无表情地脱下了外套,解开衬衫扣子,“你就是料定我不会打你骂你,才敢这么说吧。”
Alpha高高在上垂眼看人时有种无机制的冷感,靳吾栖看到余炀已经脱掉了衬衫,他终于如梦初醒般地惊慌起来,用力挣扎着双臂:“余炀……你别这样……你放开我好不好?”
“不愿意吗?”余炀俯下身,微凉的手伸进靳吾栖的衬衣下摆里,顺着腰腹一路往上摸,他抬起眼,冷笑起来,“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靳吾栖只是摇着头:“你先放开我……”
“我给过机会让你走,是你自己没有抓紧时间。”余炀一手在靳吾栖的胸前捻弄,一手去解他的皮带,“你总是在làng费我的耐心,四年前是,今天也是。”
“你喝醉了……余炀……求你……”
腺体好痛,alpha的信息素太张狂,靳吾栖几乎呼吸不过来,手腕被绑吊着,已经摩擦得发红了,他徒劳地挣动,裤子却被余炀褪了下去。
“余炀,你放开我……我跟你做……”靳吾栖哭着哀求,他在这样陌生的alpha面前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慌乱,他不想余炀变成这样,也不希望他们之间的性爱要用这种qiáng制的手段来完成。
余炀一言不发地解开了自己的皮带,裤子都懒得脱,抬起靳吾栖的腿,直接往他的臀部贴过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omega根本无法分泌出体液来作为润滑,靳吾栖的恳求全被余炀忽视,他只是冷着脸不容置疑地进入,握着omega的腿根狠狠往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