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他这边膝行几步,试图保住玉录玳大腿忏悔。吓得玉录玳蹭地一下站起来:“别别别, 几句口角而已, 犯不着如此大礼。而且……”
玉录玳勾唇,在岳兴阿满满期待的目光中笑言:“而且错没错, 改不改,怎么改?这些都要认真思考、付出行动的,上嘴皮儿一碰下嘴皮儿的可不成!”
还当她会‘而且, 母子哪儿来的隔夜仇呢然后慈爱一笑,隔阂尽消’的岳兴阿一顿, 小心藏好满腹失落:“是,额娘说得是。光说不练是假把式, 您就等着看儿的实际行动吧。”
彼时,玉录玳相当不以为意。
只是敷衍地摆了摆手。
盖因之前三年,每每玉录玳对他颇有护持的时候,这小子也都额娘长、额娘短的,感动上个十天半月。久了,也就故态复萌,重又理所当然起来。
这一次,玉录玳也没觉得会例外。
妥妥三分钟热血,四分钟凝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被洗脑了去。重又对她亲近不足,要求有余起来。
妥妥一叉烧都不如的熊孩子。
若不是念着她好歹也是原主唯一血脉的份儿上,玉录玳早就叫门子将之列为拒绝往来户了!
而今……
就冷眼旁观,看他这把能坚持多久吧!
玉录玳心想,面上却做满满被爱子伤透心却又惹不得放弃,总想给他点机会改过的慈母模样。
叫这些日子以来遍尝人情冷暖的岳兴阿哇地一声哭出来:“额娘,额娘啊!是儿错了,儿想岔了。这世上,对儿最好、最关爱的,永远都是额娘。儿千不该万不该,把额娘的慈爱当成理所当然。享受额娘给的一切,却因小人挑唆而对额娘暗生怨怼……”
“儿知错了,儿再也不敢了啊,额娘!”
这边哭边求,边求还边磕头的。
就叫玉录玳万分震惊:“你,这是在尚书房念书,惹上了什么招惹不起的人?”
因为摆不平,所以跑到她这抱大腿什么的……
是玉录玳能想到的,最靠谱、最可能的原因了。
虽有些不虞,但,这到底是原主的唯一血脉。玉录玳心里暗暗念叨着,面上却一派严肃:“别怕,怎么来怎么去的,跟我说说。若理在你这边,就对方是天皇老子,我肯定也给你要个说法。”
若不,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