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和柱子一起,被绑得严严实实,脚下也不例外,寸步难行,然而嘴却没被封住,似乎并不怕她出声叫喊。
新棠环顾四周,快速判断了一下形势,门不用想了,肯定锁着,倒是她现在坐的这个chuáng上的五步远,是个窗户,目前看来是唯一一个有希望的突破口了。
只是她现在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想要走过去比登天还难。疯狂挣扎的半天也没见绳子有半点松动,反倒手蹭出了道道血口子。
她往后一倒,打算歇一会儿。
眼睛闭上了,脑子却还在高速运转,她在想绑架她的人是谁。
头一个怀疑的就是刚刚在大殿上和太子针锋相对的小侯爷,可这个想法马上又被她否定了。这个房间里的衣服衣料jīng致,不是宫女能穿出来的规制,宫规森严,宗室男子无论如何也没有胆子和宫妃勾结。
那么会是谁呢?
如果是冲着太子来的,她一个侍女毫无价值可言,若是冲着她来的话,她又能和谁能恩怨呢?
电光火石间,她睁开了眼。和她有恩怨,又能轻而易举的把人从康元宫掳走的,这个人除了贵妃还能有谁。
贵妃可是次次都想要她性命的。
新棠命令自己冷静,双腿翻上chuáng,试图在chuáng上找一下有没有割绳子的利器,这一翻倒真让她在chuáng尾找到了一把剪刀。
此刻她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挺直了腰,伸长了腿去勾那把剪刀,手腕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摩擦的疼痛,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点点的拿脚尖去试探,终于成功勾到了手柄,然而有人在她正要往回拉的时候,一把摁住了那把剪刀。
新棠脸上的汗顺着额头滴进了眼里,一片火辣辣的疼。她闭了闭眼,再睁开,视线一点点的往上看去。
沉香穿着一身半旧的袄子,发间空空,没有任何多余的首饰,脸上也脂粉未施,正拿着剪刀一步步慢慢bī近。
“黎新棠,这一幕有没有感觉特别的熟悉?”
“沉香,你我本无冤无仇,为何总要三番五次置我于死地?”
沉香用剪刀拍了拍新棠的脸,金属冰冷的触感像蛇一样的滑腻,激起了全身的战栗。
“为何三番五次,你不清楚吗?当然是因为你不肯让我一次性解决了你,旁人自然也不会放过我呀。黎新棠,不如你来猜猜,这次是你死还是我活?你那么聪明,肯定能猜对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