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外面搞侦察工作搞得不亦乐乎,我就有点怀疑自己最近jīng神是不是过于衰弱了。难道我在做梦?但是辟尘晚上烤好的面包还是很好吃啊―――不错,我已经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窗边看,顺便吃吃小奶苏面包,喝喝果汁。
折腾了一两个小时,五点了,隔壁老头很快就要起chuáng慢跑。要是他见到一只手光秃秃的在这里溜达,不知道有何感想。不过那位手兄弟也不太耐烦了。再转两圈,做了一把最后的努力――撕了撕我们家的罩子,就转过身,绝望的,忧郁的,垂头丧气的,走了。
我把最后一只小奶苏面包填进嘴里,赶紧去给南美打电话――科技发达就是好,找人也好,找狐狸也好,都是几个号码的事情。要是呆在蛮荒之地,就动不动就要用千里传音,说两句话满身汗不说,通讯效果又勉qiáng。
她声音清醒得很,我问她有没有找美容院晦气,她说那还用讲,使出了最传统的丢瓦砸锅那一招,美容院的手术室里全部是狗屎~~~真不知道她去哪里找到那么多~~~我告诉她刚才门口有一只手试图非法入室,至于是要抢劫还是要偷窥,目前还没有搞清楚。南美不问青红皂白,张口就骂我看好戏不叫她,我说你那个时候不是在辛苦收集狗屎吗?
她消了消气,问我:“谁的手,你认识吗?”
这一言提醒了梦中人啊,我回头想想,越想越觉得这只手眼熟——与其说这只手眼熟,不如说那只戒指眼熟,我好象在哪里见过这颗钻石的啊~~对了!登喜路男人!就是他手上的戒指!
有一次便利店来了个新店员,和我一样八婆,连续三天看到人家来吃三明治,就问:“先生啊,您家里没有人负责饮食吗?”
登喜路脸上肌肉抽动了两下当作微笑,一言不发,吃完就闪了。那位店员还振振有辞对我分析:“肯定娶了个懒婆娘,戴个戒指就把自己困住了,饭都没得吃,天啊,千万不要结婚啊~~~”。
这位婚姻悲观论者两个月后就和隔壁头发沙龙里的前台小姐坠入爱河,闪电结婚,跑到新西兰去蜜月去了。受他一言影响,我下次见到登喜路男人的时候,眯着眼睛仔细去看了看他的手指上,真的戴了婚戒。就是刚刚在门口的那颗。问题是,它怎么一下就独立了,还跑我家来撬门呢?
正文 第一十七章
?猎物者(17)
晚上我去接小破放学,照旧寒酸到死的蹲在门口,翘首盼望幼儿园门开,小朋友们一个个象天使一样坐到园子里的秋千木马上,等家里人来带。这家幼儿园素享盛名,每季入学有严格名额限制,还要jiāo纳大笔保证金,家家父母都非富即贵,而且是大富大贵。很多来自境外,偶尔可以看到大型飞机专程过来接娃娃的。为了防止安全意外,接人的手续极为烦琐,首先只接待固定人员,其后检验来者身份,就差没有动用视网膜身份识别了。最后还要打直线可视电话给小孩的至亲确认,最后才画押走人。我懒得去抢,每次都排在最后一位。
小破穿着他们统一的校服,也规规矩矩的坐在一个秋千上,对我咧开嘴笑嘻嘻。还指指自己的口袋,表示又把今天幼儿园发的零食留下来了,待会跟我分着吃。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想带着他跑远一点,藏到那个山嘎拉里去,免得天天提心吊胆,生破江左过来把他接走,我不是要哭死吗。
今天怎么回事啊,好久了啊,还是一个小孩子都没有出来。门口的家长都有点不耐烦,纷纷去和门房jiāo涉。一片闹哄哄里什么都听不到。我挤进人群,站在门口向小坡眨眨眼,无声的问他:“怎么了?”他的小嘴一张一合,我失声叫了出来:“有人死了?”
小破没有说死这个字,他并不懂。他说的是,有人的头被打丢了。
冲动的一喊出来,我立刻把自己嘴巴掩住,瞄了瞄四周,生怕引起骚乱。但我立刻也发现,其实压根就没有人注意我。象我那么普通的人,想要人注意,还要喊出更震撼的口号才行。
耐心的又等了大半个小时,园门终于开放了,小孩子一个接一个被引出来,上了各色名车,扬长而去。小破的人缘好像不错,好几个漂亮小妹妹临走之前,都上去和他拉拉手作依依不舍状,这个小子就表现得比较牛皮,严肃的点点头,好像在说:“好了,好了,你们的热爱之情我收到了,快点走吧,口水不要把我的衣服打湿了。”真是羡慕死我。
看似有条不紊的常态中,我注意到出来欢送小朋友的幼儿园老师今天表情特别呆板,笑容僵硬而古怪,好像戴了面具一样,时不时把嘴角往两边扯一下,敷衍了事。同时有一位中年女子没有把孩子接出来,反而被请进了里面,一面走进去一面表情惊疑不定。看来真的有事发生。
小破一出来,我就问他:“今天幼儿园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