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天前去乱葬岗,却没想到能把昏倒在地的荆长歌捡回来。东宫死去的侍卫里,有个孤儿无处安葬,便在乱葬岗设了个坟,李行这几天,挨个分头祭拜过一遍,就剩下最后这个。他刚下马车,就见有个穿着红衣的姑娘入了树林,一个小乞丐捧着银子跑走了。
走近一看,竟然是荆长歌。
荆长歌简单扎起头发,“多谢。”
“刑部仵作验尸,因为尸中带毒,三天才验出结果,三弟刚刚喊我去听,你正巧醒了,要不要一起?”
荆长歌点点头,“走吧。”
大堂里,两个仵作与三皇子李郢,神色深沉。见李行与荆长歌来,李郢问,“公主醒了?”
“嗯。”荆长歌没看见尸体,想来是放在专门的地方。
“公主,那死去的,是什么人?”仵作都见荆长歌死死抱住尸体的模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两者分开,经荆长歌体内内力乱串,他们接近便被弹开,最后是箬笠用霸道天山心法封了荆长歌的xué位,让丫鬟给公主洗了个澡,睡到了chuáng上。
荆长歌没有回答,她一路无话,冷静沉默的让人不寒而栗。
李行示意别问,直接说结果。
李郢拍拍手,十个人,每人提着一个盒子,跪在他们身前。
沈仵作走过去,打开第一个盒子,“十八根银针,入的脑后奇xué,不是致命,但中针者剧痛无比,生不如死。”
接着,他又走到第二个盒子处,打开,“此乃手指上取下的银环,一共十个,十指连心,钻心之痛,生不如死。”
仵作接连打开了九个盒子,李郢边听,边观察荆长歌的脸色,直觉荆长歌脸色惨白。
那个人,对公主应该很重要吧。
荆长歌连听了九个“生不如死”。
最后的盒子里,装着一个小瓶,仵作深吸了口气,说道,“这是致命的毒药了,没有名字。”
“为何没有名字?”李行等了三天,等到毒药辨认准确,到头来还是没有弄清楚吗?
李郢迟疑片刻,说,“大哥,此毒没有名字。但我说了,你自然就明白。这个毒……是当年五弟配制的那个。记得五弟幼年曾从师毒谷时,调配出了这种折磨人的毒药,敬献给父皇,做刑部审犯人bī人招供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