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回朝,朝堂之上,玄鹤公主以女子之身当朝受封玄鹤将军,这是大渝女子从来没有过的荣耀。护城有功,太子李行一句话全都推给了荆长歌,荆长歌本想提一下李温,如果没有他冒险出城把羊督军的jīng兵带回来,内城早就改了主人家,可她还没说,却被前来禀报说抓到逃跑的四皇子的侍卫给转移了重点。
当时李温入城,禁军副将说,应天全自知罪孽深重,已服毒自尽。他们找到应天全的尸身,却没找到四皇子。原来,四皇子见事不妙,趁着混乱就逃跑了。
看来皇帝陛下并不是什么都不管,早早派人在景央城近郊,把这个野心勃勃的儿子抓了回来。
四皇子匍匐在地痛哭,“父皇,儿臣一时糊涂,儿臣被那应天全bī迫的,父皇饶命!父皇饶命!”
李江深深叹气,不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而是一个对自己生养的孩子极其失望的老人。“来人,带下去,宗府收押,择日问斩。”
嚎啕大哭的四皇子被带了下去。满朝文武,包括当年许多称赞四皇子文武双全有帝王之德的,全都当了哑巴。唯有李行,念及兄弟情义,欲要为弟弟求一条生路,他上前一步,没来得及跪,听李江说,“长歌,此番你功不可没,说吧,想讨什么赏赐。”
荆长歌当仁不让,把憋了好几个时辰的话说了出来。“皇上,此次护城,东宫将士与内城守卫奋力杀敌,为首功,臣斗胆为他们求赏赐,如陛下能让他们的家人衣食无忧,忠诚志士在九泉之下才得以安息。”
李江展露笑容,“不错,朕倒是忘了他们,亏长歌提醒。”
荆长歌并没有起身,“皇上您还忘了一个人,若不是二皇子及时带羊督军jīng兵援助,长歌此时已成尸骨。二皇子当居功劳,在长歌之前。”
李江气结,“二皇子擅自欺骗羊督军,假传圣旨,用假令符骗羊军出兵,好,就算情势所bī,朕当是权宜之计,可景央既安,他昨夜又做了什么?他擅自赦免禁军谋逆之罪,还指了明路让禁军副将带人逃跑,又藏匿应天全的尸体,说什么应该拉回江宁应家祖坟安葬。”
“……”荆长歌面上挂不住,感情这位,是因为昨夜做了如此不靠谱的事儿,才被一大早抓紧天牢里。
满朝文武议论纷纷,二皇子在言语间,成了不忠不孝的大罪人,完全不记得昨晚外城被禁军占领时候,guī缩在家连门都不敢出更别提保护内城的那群胆小鬼正是他们自己。
荆长歌越听越气,跪着的身体有些颤抖,听李行在旁跪下请求,“父皇英明,正所谓功不掩其过,过不盖其功,二弟守城有功,欺骗有过,不妨功过相抵,不必嘉奖二弟功劳,免了二弟的罪过。”
皇上摆了摆手,“罢了,放他出来吧,让他在府上闭门思过,不得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