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知道怎么解释。
因为那些意义、那些爱意,藏在微不足道的细节里。
Mark要如何解释那晚的犹太兄弟联谊会那么拥挤,Eduardo却偏偏走向了他,想要和他一起逃离这无聊的聚会?
他又要如何解释,Eduardo写在窗户上的公式,对他们两人的命运和未来到底意味着什么?
还有那句“I’m here for you”,那些放在H33飘窗上的经济学书本,那杯他在冬夜带过来仍冒着热气的咖啡,那块写着“E.S 9!You asshole”的小白板,那个雨夜淋得湿透的风衣和背包……
它们这么琐碎,对外人而言毫无意义;Mark如何让世界明白,正是这些琐碎的小事,牢牢地缠住了他们往后的所有时光,甚至击败了伤害和痛苦。
Mark回到家,直到躺在chuáng上时,还想着这个问题。
但他确实很累了,想着想着就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7点的时候Felix准时来到Mark家,把bào君从chuáng上挖起来。
他也不想这么早就做这种不人道的事情,但Mark说要在早上出发,而且为此他起得比Mark还早。
Mark洗了把脸,彻底清醒过来后倒是动作很迅速——他早就想回新加坡了。
8点半,飞机起飞。
大概因为还有十多小时就能抵达新加坡的缘故,Mark自上了飞机后心情便好转不少。
他先补了将近6小时的觉,起来后花了三小时处理一些遗留的工作,那之后Mark甚至跟Felix一起看了一部电影。
抵达新加坡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没想到的是,Mark的手机刚一接收到信号,就被短信和未接来电给塞爆了。
首先是公关主管Carol,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还发了简讯和email,接着是一些合作过的关系还算良好的媒体,在这大量的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中,Mark竟然还见到了Dustin。
Mark先查看的是Carol给他的东西。
打开PR发给他的email,Mark差点没气得一口血吐出来。
好极了,现在整个硅谷的八卦媒体和科技报刊都在头版头条上刊登了他的“绯闻”。
在他飞行的这大半天时间里,这些“绯闻”大喇喇地就挂在上面挂到现在。
Mark翻了几个,源头是有狗仔拍了一系列极具迷惑性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