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听说。

“PW是吧？” 威廉道，“我LA那边的小朋友关注这个案子有一段时间了，不过Robert说服了GMJ做白衣骑士，既然他们有兴趣出手，那我们再跳进去搅和就没意思了。”

罗伯特跟威廉几十年的jiāo情了，他们俩共同点不少，比如都在西岸吃得很开，再比如都对葡萄酒有狂热的爱好，只不过一个是热衷收藏，而另一个，则gān脆买了酒庄自己酿。

沈劭祈也赞同：“Andrew这个人重情重义（注2），你卖他一个顺水人情，不吃亏。”

“我倒忘了，你跟他关系不错。”

“他是个值得深jiāo的朋友。”

“我没与他正面打过jiāo道，不过罗伯特也对他评价极高。”

他俩边吃边聊，正是用餐高峰，安托万帮他们倒上第一杯酒后便服务别桌客人去了。他一边忙，一边关注沈劭祈那边，看到他们杯子空了便过去添酒。

两人正餐吃完，安托万正帮忙撤下空杯和酒瓶，威廉扫了一眼安托万的胸牌，突然道：“你是法国哪里人？”

安托万把用过的餐具jiāo给旁边的同事撤下，然后才回答道：“勃艮第，先生。”

“勃艮第……你姓赫那……” 威廉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他状似随意地问，“你认识菲利普.赫那吗？他可是你们勃艮第最伟大的酿酒师之一。”

能知道父亲的名字，必然是勃艮第的忠实粉丝。安托万诧异地看了对方一眼：“他是我的父亲。”

“什么？！” 威廉比他更惊讶，“你是赫那先生的儿子？那路易.慕旎是你的……？”

这下他确定了，眼前这位肯定是他们酒庄的客户，因为路易正是慕旎的销售总监。

“他是我表哥。”

“这真是……” 威廉看看安托万，又看看沈劭祈，“他是菲利普.赫那的儿子！你应该告诉我的。”

沈劭祈很无辜地耸了耸肩。

沈劭祈不像威廉对红酒收藏那么狂热，他只管喝酒，并不关心那些酒出自什么人的手中，如果不提慕旎，他甚至不知道菲利普.赫那是谁。不过，慕旎家他却是知道的——谁让他们家的特级田蜜思妮园，正好是沈劭祈最喜欢的酒呢？

注1: Chateauneuf-du-pape：南隆河最著名的产区，这里的葡萄酒分级制度是全法国AC分级制度的始祖。这个产区最重要的品种歌海娜，在最好的状态下，以口感丰腴、酒体饱满著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