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的脸部轮廓比赤司要柔和,气质更是截然不同,加上“黑痣”后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那个赤司君……我还是算了吧,我肯定会穿帮的,你学的那些我也根本不会,万一给你惹了什么麻烦……”别说是赤司征臣安排的英才教育和帝王学,夏目怕是连学校普通的课程都蒙不过去,别提还要去打篮球,到时候怕是篮球打他吧。
越是这样想夏目越觉得自己提的请求很无礼,他不能因为自己个人的原因给别人带来困扰。
“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过分的话,跟道德绑架有什么区别?虽然我们大家都是卡米亚的碎片,但说到底今天以前也不过是从未见面的陌生人而已,真的是很抱歉。”
赤司好像没听见夏目的话,顾自在新手机上存入自己的号码,手指一个巧劲带动手机在手上旋转一百八十度,屏幕正对着夏目后说,“就是平时再怎么不听课,简单的知识点总不会一问三不知吧?”
夏目很想点头,迎上赤司凛然的眼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不用担心,课业也好,公司的事情也好,抽空给我视频,我来做,至于学生会的事和部活,你也能随时给我电话,篮球的话,你可以不用参与训练和比赛,你只要记住你是队长就可以了。”
那是离开前赤司对夏目说的最后一句话,直到躺在奢侈的大chuáng上他才回神,打量了偌大的房间一圈,房间的基调是黑色,偶尔夹着些苍白的浅色,收藏柜中陈设的是一排又一排的奖杯和奖状,书架更是半点空隙都没有,摆满了光看名字就容易让人头秃的书籍。
明明一切家具摆设都很高档豪华,他却只感到冰冷和压抑。
天天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也难怪赤司君变成现在这样的性格,换做自己的话说不定早被高压压的喘不过气了。
和夏目恰好相反,赤司按照夏目提供的来时列车号,幸运的坐上了今夜最后一班发往×××的列车,好不容易找到寄宿的家已经过了零点。
家里面好像完全没有受到夏目失踪大半天的影响,每个人都沉浸在睡梦中,要不是有钥匙,怕连大门都走不进去。
这是普通的二居室,三木夫妻睡一个卧室,三木玉人和弟弟三木健人两个正直青chūn发育期的男生挤另一个并不算太大的房间,而夏目则被安排睡在阁楼,把陈年堆积的杂物清理出一方小小的空间,随便给张淡单薄的旧被褥就打发了。
这样狭小的地方用来睡觉连脚都伸不直,只能蜷缩着身体。
嗅着杂物间散发出来的霉味,赤司第一次产生了后悔这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