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它是法国的属国,但它从未经受战乱,因而从不曾遭受军火禁运。在那里,可以买到最先进的法国武器——作为世界第三大军火集团,法国货很值得期待。
比如,战斗机我们可以期望‘幻影’、‘飓风’,不需要,那么直升机呐,虎式攻击直升机,也不要!……导弹,有鱼叉、飞鱼、西北风、响尾蛇、紫苑……52倍口径‘恺撒’榴弹pào……‘勒克莱尔’坦克……微型核潜艇……阿丽亚娜运载火箭……哦,单兵武器……”
“天呐,迪伦,你要把我的游艇装备成‘银河号’战舰。我可没有发动战争的欲望……还是简单点:茶色防弹玻璃、全套卫星通讯系统、qiáng大的计算机网络。
武器,我只想要两门防卫pào、两挺机枪——伸缩式,平时可以缩回甲板下……这就够了。”
“如你所愿!”迪伦鞠躬告退。边走边嘟囔:“动力,我怎么忘了动力系统……”
清晨第一缕阳光she进了舱内时,游艇的船速提到了最高。天空灰蒙蒙的,一群黑色的海鸥从头顶飞窜而过,空气中充满饱涨着雨水的闷湿感觉。
“bào风雨快要来了”,舒畅站在甲板,一边把玩着马立克送的0.38运动手枪,一边闷闷地说。
这是一款she击比赛使用的手枪,带有大大的瞄准镜,she程远,弹着点jīng准,做工jīng致。唯一的缺点是:作为手枪,它又大又重,不适合随身携带。
不久,稀稀落落的水珠开始降下,一颗颗撞碎在游艇舷窗上。听着雨声,舒畅心中泛起一股无名的忧伤,他迎着小雨,立在甲板上继续摆弄他的玩具。
热带地区的小雨极快地演变成bào雨飓风,此时虽然天亮,但天空仍一片昏暗,气温也急速下降到令人哆嗦的境地。瓢泼大雨夹杂着风bào迎面砸向小游艇,巨làng猛烈地冲刷着甲板,未及收起的沙滩椅迅速被巨làng攫走,并撕的粉碎。
船长拉吉拉丘见舒畅仍坐在甲板上,一个巨làng扑来,将他从头到脚刷的gāngān净净,巨làng过后,湿漉漉的舒畅呈现出来,他仍在执拗地把玩手枪,毫不在意狂风bào雨。
见到这番情景,刚刚安顿的模特们爬在舷窗,发出阵阵尖叫。那声音听不出属于恐惧、惊诧,还是兴奋。
拉吉拉丘看不下去了,他拽过一件雨衣,准备冲上甲板拽回舒畅,被同在驾驶舱的马立克一把拉住。
“怎么,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不管吗?”拉吉拉丘不满地责问。
马立克无法说话,他只摇头。
“让他去”,闻讯跑来的迪伦表态。
“怎么回事”,因为天气转凉,活过来的图拉姆冒着bào雨窜进驾驶舱:“我听到有女人的尖叫,哈,我们船上……”
图拉姆正兴奋地说着,看大家都在目视窗外,他一转脸,正看到一个巨làng将舒畅裹在里面,话音随即嘎然而止。
“好厉害”,图拉姆喃喃说。
“什么?厉害?这从何说起?”拉吉拉丘晕头涨脑地发出无数问号。
“这没你的事了”,迪伦淡淡地说:“船长先生,现在由大副马立克接管驾驶室——你可以休息了。”
本来,一船之上,船长最大,尤其是在驾驶舱内,船长的权威更不容质疑。迪伦说接管就接管,这是对海事条例的极端蔑视。拉吉拉丘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甚至命人将迪伦绑起来,都符合航海规则。
但印度人遵从英国人指示办事已有数世纪历史了,而听外国人指示的习惯,更是从6000年前开始培养的。听呀听呀,都听成习惯,也成了印度人基因中的一部分。
所以,拉吉拉丘毫无反对的意识,他乖乖地jiāo出舵轮,顺从地走出了驾驶舱。
现在驾驶室里全是“自己人”了,马利克全神贯注驾驶游艇在一个接一个的巨làng里穿梭,迪伦则盯着舒畅在巨làng中时隐时现的身影,嘴唇不停蠕动,但没有发出半丝声。图拉姆嘴长得大大的,看着舒畅稳稳坐在风làng中,失神地发出“啊”、“呀”的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