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给自己多找了一个可以再làng费大半天的时间去肆无忌惮地怀念她的机会罢了。
“介意等我一下吗?”奈良这么问道,眼神却一直停留在碑上被他清理开来露出的“清泽雪时”的字样上。
――这是他们经他“叛村”以后这么多年来再一次说话。
他们两个之间其实除开雪时似乎也没有什么话题了,儿时是因为她结识,但也仅仅是相识,再深一点的,便没有了。
何况他不太喜欢奈良鹿士,他应该亦然。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有预感。
人的直觉往往十个里面八个错,一个模糊似是而非,一个对,我们管对的那个叫第六感,不分男女。
鼬收了伞,雪依旧下着。
鼬的火属性查克拉居多,或许跟这个有关,体温也会偏高,雪掉在他luǒ/落出来的面庞上,久了慢慢地化成一股极小的细流顺着脸颊流下来,在衣领处悄然不见。
宛若临别时的轻吻。
大概是雪天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温柔。
他们坐在火影岩上,高处不胜寒,自然是冷的,但对忍者而言并非不能忍受。
话匣子打开的很突然,一点起承转合铺垫都没有,奈良鹿士看起来也并不是希望得到什么答复,自顾自地,不带条理地说起来。
有些怀念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才会有的絮絮叨叨,可明明她才走了一个月。
沙漏的流速突然变得格外冗长。
时光是个永不死去的老人。
“我记得她执行完火之国那个任务回来的那天,一个人跑到已经废弃了的宇智波族地。”
“我本以为她会哭。”
很多事情当时不懂,慢慢地才能把一切串联起来,“板上钉钉的确凿证据,她却还是毫无理由地选择相信你。”
“你以为调查宇智波一族的事情很容易吗?”
“有段时间换金所对她的悬赏突然bào涨,针对她的流làng杀忍闻风而来,那时明明只是初升上忍,也没有执行过什么足以让她名振忍界的大任务,自然是有人怀疑她罢了,或者说怕她知道些什么。”
“――仅仅只是因为她选择庇护宇智波剩下的后裔。”
“最严重的一次,她的右手差点废了,在冰湖里泡了一整夜,明明是那么怕冷的人。”
“三代目死了,你来得再快,对宇智波佐助的暗杀也早就开始了,你以为除了她还有谁会为了一个不相gān的人赌上性命?对方自然不敢bào露身份但并不难猜,她不想让其他人卷入,便只能自己来,那时还有一堆后续重建的任务压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