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宇智波佐助下的手。”
奈良鹿士看着身边的人,她已经长大了,出落地足够漂亮,也足够qiáng大,不再是儿时那个抱着布点给他道歉塞糖果的小女孩。
他加入暗部的前一天叔叔鹿久找他谈话,他对父亲的记忆在五岁那年戛然而止,其实到现在已经很浅了,对他而言,鹿久更像是父亲一般的存在。
鹿久问他做好觉悟了吗。
他知道其实鹿久更想问他为什么。
奈良鹿士不喜欢天才,但也不讨厌他们。他同情他们,因为天才往往是另一个词的代名词,人们称那个词为孤独。
那是一个从唇齿间发出来就足够悲伤的词。
鹿士曾听暗部的同事私底下羡慕过他和雪时的默契,“那两个人的脑回路是怎么做到一模一样的”。
但只有鹿士自己知道不是,他只是基于了解的基础上通过逻辑分析判断猜测对方的下一步动作罢了。
而对方也是如此。
有时候他也会想起那个人。
那两个人之间的默契更像是本能。
所谓本能,不需要思考。
都说世间难得可贵之事是能够找到一个势均力敌的知jiāo好友,这点于天才之人而言尤为难得。
可鹿士见过。
十三岁以前的宇智波鼬和清泽雪时就像一个契合紧闭的圆环,他们远远地走在他前面,遥不可及之处。
他觉得这样也很好,人总是喜欢完美的事物的。
就像一朵盛开的花,一抹天际的虹,一点叶尖的清露,看到的时候总会让人忍不住心生欢喜。
这份欢喜如此浓烈,以至于其他的一切反而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然后突然有一天,那个圆环碎开了,他看着那个被留下的半截圆环独自走在qiáng大的路上,被人硬生生劈开的断口处有细细扎扎的伤痕。
鹿士才发现原来自己也会那么怨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