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没有一直摁住伤口止血,清泽雪时根本等不到支援小队抵达的时候。
人的心脏生来就是长偏了的,所以堂而皇之地给了人类偏心的理由,一个人会有亲近的人,重要的人,那么相应的也会有不那么亲近和不那么重要的人。
“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做好承担这个选择的后果的准备,愧疚也好,难过也好,”他摸了摸女孩的头,“但如果再来一次,我的选择依旧不会变。”
做出选择之后可能会纠缠一生名为愧疚的心理枷锁不是所有人都承受地住的,村子里有多少忍者不是死于凶险的战斗中而是被心理压力折磨到选择自杀。
但只是因为她还活着,所以那一切也变得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两者相重,他取重者,只是这样罢了。
“要下雨了。”鼬在女孩面前半蹲下,“我们回去吧。”
“叔叔会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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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队只剩下她和鼬两个人了,第十班名存实亡。
他们各自作为机动人员被临时安排到其他小队里,雪时算了算,因为各自小队出村执行任务错开时间,他们两个人好像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了。
雪时的食指套在勾环处,苦无在空中打着转,下一秒将其掷出――正中靶心。
“啊!不是说好的教我吗?”
“……”她想得太入神下意识随手一投,倒是忘记了现在是在教这个小包子投掷技巧。
小包子鼓着脸,右颊上灰扑扑一块,大概是刚刚用手擦汗的时候弄到的。
――真是太扎眼了,雪时沉睡已久的老母心开始蠢蠢欲动。
“抱歉抱歉。”雪时在手心凝了一个小水球,控制着在小孩脸上轻轻滚动,“我刚刚在想,佐助的jīng准率很不错呢。”
佐助出身祖传傲娇的宇智波一族,很少会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直白地表示夸奖,他停下刚刚“堂堂男子汉我才不怕脏呢我以后是要成为像哥哥那样的忍者的你快放开我”的言论,努力做出最自然淡定的模样,“还…还好啦。”
说着眼神又突然一暗――但还是比不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