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背着走了一会儿,楚时茶打结的舌头才把那句话说完整。
“第、第一次做人,理解一下。”
气得顾寒鉴差点把他丢出去。
当然他不敢,也舍不得。
顾寒鉴低低笑了:“那你理解一下,我也是第一回 做禽shòu。”
停顿了一下,过路车辆发出刺耳的声音,灯光渐行渐远。
也不知道楚时茶听到没有,顾寒鉴补充道:“也是第一次爱一个人。”
“……”楚时茶把头放在顾寒鉴颈窝,重重点了下头。
头发挠得心口发痒。
顾寒鉴知道他听到了。
怪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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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天,也不是情人节。
只是因为前面路口有家通宵达旦的电影院,于是有老年人在这里卖花。
老人扬着手里的玫瑰花,大概是看到俩男的,有点没反应过来。
机械问了句:“小伙子,要花吗?”
花都快蔫了,楚时茶趴在背上快睡着了。
顾寒鉴买了把花,让楚时茶伸手拿着。
楚时茶用鼻尖嗅着淡淡玫瑰的味道,顾寒鉴跟他说:“你猜这花多少钱?”
“……”楚时茶猜不出来,他拿头发丝挠顾寒鉴,闷声道:“麻小很好吃。”
顾寒鉴破防,大笑起来:“你怪我没带你去吃麻小?下次绝对带你。那我们定个小目标,今年吃遍A市如何?”
“……”楚时茶没说话,顾寒鉴艰难转头过去看,发现他已经捏着花睡着了。
顾寒鉴把花抽出来,重新把人背好,十分宠溺又无奈地叹息。
“哎,小吃货。”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跟我在一起。
·
顾寒鉴感觉到自己变了。
但他明白原因。
最真挚的感情往往需要最淳朴的方式。
年轻时风骚万分,骚过头了,被媳妇儿拷走了,现在就喜欢无声的、暗搓搓的秀秀恩爱。
越低调越长久,也算是给单身狗们保留狗命了。
晚上。
在浴缸里放好水,抱着楚时茶,一起看城市夜景。
人还是晕晕乎乎的,基本没有一点力气,身体软得像面条,只能靠在顾寒鉴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