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只是确认了面包车有两个人,难保有没有其他没有上车的同伙,更何况目前来说,他们那行人还在暗处,连面都没露,江准不能赌,坚决不能用时栩的安全作赌。
两个人按照绑匪所说,把箱子提到海边的树下。
折回,回到车前。
突然!一道清脆而响亮的声音打破周围只有海风海làng的平静。
什么东西打碎的声响。
顾风堂和江准对视了一眼,先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慢悠悠走回到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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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之前,烂尾楼的地下室。
时栩又饿又困,手脚又被束缚得麻木酸痛的地步,恹恹地靠在墙壁边半合上眼。
模糊间,时栩听到了熊qiáng和瘦猴在外面过道jiāo谈的回声。
——五百万能用多久?
——能挨过一阵。
——现在,钱不是钱,五百万很快能花完。
熊qiáng沉默了一阵。
——猴子,你什么意思?
——要不临时提价?或者来不及的话,我们这次假装放人,等他们走了我们再转移,再要五百万。
——嘶……
熊qiáng开始犹豫。
再然后,时栩没有听到接下来的对话,没一会儿熊qiáng便出去了。
江准刚到的时候,车声传到了地下室。
那时,猴子拿着玻璃杯,边嘬了口水边踱步进来视察时栩的状况。
皱巴巴而无神的双目里,看起来挺愉快。
时栩猜到,他们真的打算再次勒索一次。
五分钟后,时栩用三言两语激怒了瘦猴。这些年在社会的风chuī雨打,给猴子养成了一颗无比脆弱,易燥易怒的心。
他听见时栩讽刺他,是熊qiáng的走狗,瞬间气急攻心,把手里的玻璃杯摔向时栩,玻璃狠狠地碎在地上,细小的碎渣溅到时栩手腕上,扎了进去,鲜血淌出。
瘦猴看见了血,有点慌。
压抑住愤恨,拐出去找止血的东西。
时栩见他走了,又瞟了眼地上的玻璃片,如她所愿。她蹭了蹭身子,用绑在一起的双手抓到了一片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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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风堂和江准一前一后分别坐回副驾座和驾驶座,坐定后,江准慢腾腾启动车子。
“你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