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挂着很深的笑意,对她说:“真的难为你了小时,我这个病秧子还有人记挂,真的真的麻烦你了。”
“阿姨您又客气了,”时栩说,“我工作时间相对宽松,能和您聊聊天我也挺开心的。”
“唉,有心了。陈术能认识你,是他更是我的福气。”陈母和蔼地拍拍时栩手背。
时栩浅浅笑着:“我和学长是好朋友,难得我父亲和学长又是师生,大家都在一个城市,互相照应都是举手之劳。”
陈母点点头,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时栩说了,是好朋友。看来两个人之间的缘分还差点火候。
陈母真的很喜欢时栩这个姑娘,她原先是教师,在嘉海最顶尖的高中任教过一段时日,这么几十年的教龄,让她具备很高的识人辨人本领。几千多个学生教过去识过去,很少遇见过时栩这样,保持着赤子之心纯真又炽热,从她的眼里看不见一点污浊,能望尽所有美好。
之前听到她离婚的消息,陈母颇为震惊,印象中,陈术跟她刚提过时栩新婚,怎么这么快又离了。在她看来,如同一块璞玉的时栩为何会离婚,原因一定出在对方身上。
结合自己离婚的经历,陈母气了好几天,郁闷了好几天,那几天每天都要跟护工念叨,关于男人的本性。
后边时栩来看她的时候,见时栩神色不错,感染之下,陈母的心思慢慢地有了变化。她不再郁郁寡欢些陈年旧事和臭男人的问题,而是开始考虑陈术和时栩是否有可能性更进一步。
小长假前陈术抽空来疗养院看望,陈母跟他提起。
让她惊喜的是,陈术的态度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算是个好苗头。
但今天旁敲侧击了时栩几回,陈母发现很可惜,时栩未必做的了她的儿媳妇。
感情的事,她也不能qiáng求。
顺其自然吧。
来电铃声在安静的花园中心响起,时栩走到树荫下接起。
“栩!在哪呢?”赵湘湘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听上去格外激动。
“在疗养院。”时栩回答。
电话对面的赵湘湘“啊”了一声,尾音拉长很震惊似的:“你怎么还往那儿跑呀?”
时栩奇怪了,被赵湘湘的语气逗笑:“我不能来吗?”
赵湘湘说:“你不是都知道陈术并不是小时候帮助你的人了吗?”
换而言之,赵湘湘知道之前时栩因为感念陈术的这层原因对疗养院养病的陈母异常上心,但如今没有这层关系了,让她困惑的是,时栩依旧去疗养院陪陈母。
“栩栩,你不会对陈术有什么……”真情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