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父心底虽然也很担心,但他没这么悲观,笑话时母,少看点nüè心的肥皂剧。
第七天,晨起就是扑面几阵慡朗的秋风。
习习秋风chuī过,顺道来带来了庭院里的秋海棠香,香气在鼻尖跃动。
时栩洗漱好从房间里出来,今天她要去个地方。
出来的时候,时父正在靠庭院的阳台上看书,时母在厨房准备早饭。
时父看书看得正入迷,还是远在厨房的时母听到时栩出来的动静,拿着锅铲走出厨房:“栩栩?”
“怎么,要出去吗?”时母看时栩换掉了家居服,穿了身正经要外出的衣服。
时栩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并回答:“对,去趟疗养院,妈,早饭你和爸吃吧,中饭的菜我买回来。”
“啊?怎么不吃早饭?”时父后知后觉从书中的世界回过神,摘下眼镜。
时母白了他一眼,替时栩回答:“没听见栩栩说要去疗养院吗?听人讲话听半句。”
时父被怼得不敢吱声,耸了耸鼻子重新戴上眼镜。
时母回厨房先关了火,放下锅铲,然后走到客厅低声问时栩:“栩栩,早饭去疗养院吃吗?”
“嗯,之前约好的,陪陈术妈妈一块。”
时栩时不时抽空去疗养院看陈术的母亲,这事时母时父都知道,时栩也从来没避讳。以前是觉得陈术好歹也是时父手底下的学生,现在在研究所,研究的方向与时父相近,所以他多跟时父来往顺便和时栩jiāo朋友,时母觉得挺好的,毕竟多个朋友,对时栩也是多份关照。
不过现在,时母免不了要多考虑一点了。
“栩栩,你和妈妈说说,你对陈术有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时栩收拾挎包的手一愣,疑惑道:“妈,你怎么这么问?”
“害,这不是我觉得陈术这孩子其实条件也挺不错的嘛,当时,你们不是也差点相成亲了吗。不瞒你说,他要登门拜访的那天,本来妈就是有意叫你回来,给你俩相互介绍介绍的。”
时母提起三个月前的事情,回想到正是那天,还碰上了送时栩回家的江准。
怎么就,唉。
时母一想到这里,难免心里堵得慌,可惜也有,唏嘘也不少。
时栩听明白时母的意思,她实话实说告诉时母:“妈,我和陈术就是普通的关系,从前他是我学长,现在是朋友,未来也是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