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句话,终究是把喜欢说出口了?
她完了。
如同一道焦雷砸在时栩头顶,她真想把自己脑子拆下来看看昨晚究竟在想些什么。
当下,时栩被圈在chuáng角,紧紧抿住嘴,羞愧到无地自容。
“不回答吗?”江准追问她,眉眼里显得他很有兴致。
“没有。”时栩声音轻的跟蚊子嗡嗡飞过。
江准耐心地等着她的答案,而时栩,在很认真地等着时机开溜。悄悄抬眼几回,发现江准的注意力在一瞬间飘忽开,于是她立刻从他的禁锢圈中钻了出去,掀开被子,往反方向逃了。
从chuáng上匆忙逃下来,直奔房门。时栩的手刚抓住门把手,往下一用力,门开了的一刹那,又被堵了回去。
江准从容地走过来已然按住了门。
“不错有进步,”江大律师开始嘲讽模式,“现在不装死,学会逃逸了。”
时栩别过脑袋,铆足了劲摇摇头。
她不是她没有,别瞎说。
见小姑娘的脸烧得跟辣椒一样,江准终于放过她,温下声:“时栩,我有话对你说,认真的。”
“嗯?”时栩抬起头,对上江准的眼,眼中的的确确让她看到了诚恳。
江准说:“是关于你小时候的事情。”
时栩一愣:“我连这个都说了?”时栩以为自己昨晚酒后做的梦仅仅是梦而已,没想到连孤儿院的事情也告诉江准了。
“说了一部分。”江准实话实说,毕竟还有一部分也是他的亲身经历。
“哦。”时栩靠在门上,躲开江准的目光。
江准注视着眼前畏手畏脚的小姑娘,想把关于他小时候见过她,与她彼此写过信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时栩,告诉她,她认错“光”了。
陈术不是她的光,他是。
江准开口:“时栩,我想说的是关于……”
一道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江准的话,时栩顺着铃声看过去,是chuáng头柜上江准的手机在响。
她戳了戳他的手臂,指向chuáng头柜的方向提醒江准。
“你电话。”
江准想讲的话、这段酝酿了半个晚上的话还没说完,一时被铃声qiáng行咽了肚子里,顿觉得闷得慌。他无奈走去接电话,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江凌。
“喂?”接起电话的声音略显沉闷。
但电话对面的江凌没有察觉到,她此时的情绪比江准更加糟糕。
“阿准,回家一趟,妈晕倒了。”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