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那个耐心等他呀!
红茵瞥了瞥石壁上的大坑,心疼死了,可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咬了会儿牙,愤恨地道:“滚进来!”
红茵一转身,往dòng口的深处飘去。
范阶晃了晃身子,紧跟上。
这鬼dòng里头别有dòng天,一开始的dòng口很窄,往里飘不远,就宽敞了起来。
dòng里还有石桌石凳,石桌的中央摆着一个大大的夜明珠,散发着莹润的光华。
范阶绕着那夜明珠转了一圈,惊诧地瞪大了鬼眼。
红茵得意地显摆:“够豪华吧!”
比他那个青苔墙,也不知道上档次了多少倍。
两相一对比,她是个超级富豪,他就是个乞丐。
范阶又老年痴呆似地缓慢点头。
和反应迟钝的人在一块儿,连炫耀都慡不起来。
红茵翻了个白眼儿,坐在石凳上问:“你来找我gān嘛?”
范阶坐在了她的对面,慢吞吞地抬手,又慢吞吞地指了指自己的大黑脑袋。
他的大黑脸上满满都是困惑。
头疼来找她gān吗?
那小道士不是会点三脚猫的医术,找他去啊!
一想起夏映浅,红茵的心里就满满的都是怨念。
都说好了要来她鬼dòng坐坐的,她还费劲巴拉的搞了一条登山绳,就为了方便他们好顺着绳子爬到鬼dòng里来。
谁知道那臭小道士嫌山路陡峭,连爬上来都不肯。
再说了,鬼会头疼?
反正她都死了百余年,头一回都没有疼过。
倒是每年会有那么一天,脖子会疼的要命。
鬼嘛,周身最脆弱的地方,就是那个曾经的致死部位。
红茵脑海中一闪灵光,拍着石桌子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被人砸破了脑袋,才死的!”
说着她还拿手比划了一下:“肯定得有这么大一个血窟窿!”
要不然他怎么头疼呢!
范阶满脸都是“原来这样啊”,恍然大悟的表情。
可红茵又一琢磨,摇了摇头。
“不对,你要是被人砸死的,你放大招的时候,脑袋就会显出来那个大血窟窿。像我一样,一放大招舌头甩了老长,可吓人可恶心了。可是你放大招的时候,脑袋没有窟窿呀!”
范阶点头。
他放大招的时候,脑袋确实没有窟窿。
而且不光是脑袋,是哪里都没有窟窿。
红茵又道:“你不会没有放过大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