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丰左思右想，算了。知道具体门牌号又怎么了？明晚拿到钱就跟贺总说清楚。

这买卖不成，仁义还在。

贺颜看着破败的老楼房，老新村里的环境很糟糕，路过垃圾桶时还能闻到刺鼻的酸臭味儿。有野猫正在垃圾桶旁找吃的，看到他们后，迅速窜不见踪影。

他伸手揽过元丰，“在这儿住多久了？”

为了一时的风平làng静，元丰咬牙忍了。他在心里计算了下年头，“快三年了。”

“嗯。”贺颜摸上元丰的肩胛骨，感觉都没几两肉。他明知故问道，“现在在做什么？”

说到这个，元丰就来劲了。 他谦虚地说道：“在做业务经理，公司是做金属配件的。我这手一骨折，耽误不少事儿呢！”

贺颜从元丰谦虚的口吻里听出了些不一样的，他顺坡下驴，“看着岁数不大，都做上业务经理了？”

元丰憋不住了，嘿了一声，“做了大半年了，我22。这个岁数确实年轻了些，当初还有业务员不服我，闹到总经理那儿。不过现在都被我给收拾服帖了，各个听话。”

贺颜夸道，“你还挺牛bī。”

元丰不敢得意忘形，继续谦虚道：“还凑合，马马虎虎吧。”

“怎么给收拾服帖的？”

“那傻bī…呃…我是说那业务员不是不服气吗？我就跟他一块儿找到总经理办公室。”元丰早就忘了肩膀上的大手，越说越来劲，“我进公司快三年，不是我chuī，他们做业绩没人做得过我，总经理肯定喜欢我啊！然后我就跟那傻bī说，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有本事你就超过我，超不过我就别他妈叽叽歪歪。”

“结果多明显啊，你说他哪里是我对手？后来自己辞职不gān了，走之前还不服气呢！骂我小白脸，操！”

听到小白脸三个字，贺颜笑出了声。

元丰慷慨激昂地说了一堆，结果没听到想听的，只听到贺总的低笑声。

“你笑啥？”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