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冉羽熙笑了起来,他摸了摸被我打红的半边脸,转回脸眯起了那双漂亮妖媚的眼睛和扬起带着一丝邪气的笑容,恍然间,乾坤扭转,时空jiāo替,我和他仿佛又回到了朝曦夜雨。我冷冷地站在小楼的窗口,而他慵懒地靠在那红色的廊椅之上。
飞雪开始飘零,他转回脸,火热的视线和邪气的微笑。何以今日当他见到我的时候,又发生了如此巨大的改变?
“这边,你这边还没打。”他将另一边脸侧到我的面前,“只打一边,我不舒服。”
我怔立着,面前的冉羽熙,还是当初的那个冉羽熙吗?除了这张相似的脸,和眉心那颗诱人的红痣,他的身上竟是洗脱了当年的放làng,而多了一分大漠的沧桑。他的妖媚,好似成熟了。
他忽然伸手要来抓我的手,我又一次反she性地扬起手就打在了他的另一边脸上,“啪!”手心发麻,而他的笑容却变得更大,好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享受什么。
“哈哈哈哈,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哈哈哈哈!”他大笑着转身,晃着他特有的步伐走向门外,“还活着,还活着!!真好!好啊!哈哈哈……”
文修愣愣地站着,看着冉羽熙离开。
那头驴子也跟着自己的主人漫步走出了大门,胸口的铃铛响起了透着一丝慵懒的:“丁当——丁当——”声。
“你们……认识?”文修在身边轻声地问。那声音竟似如同从遥远的时空而来。我转过了身,一步一拖地往回走。
“秋苒……秋苒……妹妹……妹妹……”
想躲的,始终躲不开。和冉羽熙的再次见面,让我感觉到了命运又开始将我和这些人qiáng行连在一起,bī迫我再次面对,考验我的心,是否真如我所说已经完全放下。哎,又被命运qiángX了。
从浑然中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竟是枯坐在马棚,而地上的影子,却有两个。我有些吃惊地侧脸看去,文修竟是陪在我的身边,只不过,他正在打瞌睡。
“文修?”
他从瞌睡中惊醒,水蓝的眼睛里带出了担忧:“妹妹,你终于理我了。”
“我……”我轻笑了一下,“我没事了。”
“你们……认识?”文修带着一丝小心地问,我笑了笑:“是啊,认识。”
“那……你为什么要打他?”
“因为他欠我很多东西。”
文修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的脸,开始轻轻嘟囔:“欠你东西就要被你打成那样,摩罗如果不是王,估计也要被你打……”
我笑了,我与冉羽熙,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看他见到我时的惊讶,显然他也当作我死了。随他吧。反正我不关心他为何来到傲鹰,为何有了蜕变?反正,我跟他,真的已经了结了因果。
“哎呀,他的烟杆落在我家了,我去送还给他。”文修拿出了烟杆,看着,有些不舍,虽然文修见过烟杆,但因为傲鹰没有烟杆,所以那jīng工细作的东西对他来说还是新奇的,“妹妹,你说他会不会忘记?我看他看到你的那个样子就像失心疯,说不定忘记把这烟杆落在我家了,既然他欠了你那么多东西,不如……”
我撇眸看他,他已经全神贯注开始研究冉羽熙的烟杆:“不知道什么味道……”他放到了嘴边,我立刻想到冉羽熙的烟杆是由蹊跷的,可是我还没来得及阻止文修,文修已经吸了一口,然后,神情变得dàng漾:“恩~~~怎么晕晕的啊~~”
然后,他就倒落在了我的肩上,烟杆从他手中滑落。抚额。科学家就是这样,越是新奇的事物越要尝试,从没想过可能给他带来的危险。
我没有去找冉羽熙,因为文修中的应该只是普通的迷香。果然他睡了一个下午,就醒了,而且,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幸好傲鹰国的百姓都是直肠子,不像天朝人的肠子都是山路十八弯的,不然像文修这样的,在天朝早就被人玩死了。
有时也为傲鹰国通商后担心,一旦打开国门,净化和糟粕都会涌入,民风势必会受到影响。最后这个国家会发生怎样的改变,无人预料。
第二天,当我打开门准备去老宰相家的时候,灿烂的阳光下,一身白色斗篷的冉羽熙,就那样坐在他的毛驴上,笑眯眯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