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鱼眼光一沉,眼底划过一丝冰冷的狠绝之色,“他怕彻底失去她,就一定会放了流云。”虽然他知道放走流云后,日后会有许多可能性,但是他那般在乎慕容歌,绝对不会为了一个流云而让慕容歌恨他!
“怎么会?那流云可是要刺杀皇上,若是放走,岂不是放虎归山?”笑言大惊,不可思议的高声道。
元鱼扫了一眼笑言,冷冷一笑:“那流云在他眼中,根本不及慕容歌半分重要。放走慕容歌是绝对的事情。”
“怎么好事都被她占尽了?皇后当年可是因为她的袖手旁观,才会导致小产,以至于皇后伤了身子,到如今都不曾再有身孕。如今夺去了皇上的喜爱也就罢了,还想带走一个罪犯!她可真是胆大妄为!”笑言愤恨难平,咬牙切齿道。
元鱼从笑言的手中接过梳子,凝望着铜镜中自己苍白的脸,专注而轻柔的梳着半gān半湿的发丝。
瞧着元鱼失神,笑言立即担忧的轻声唤道:“娘娘?娘娘?”
元鱼抬眼看着笑言,淡笑道:“我怎会那般轻易如了她的意?就让她如此称心如意的回去,与太子哥哥双宿双飞?我该做些什么不是吗?”
笑言怔愣的望着元鱼眼中的那片冰冷之色,顿时愣住了,同时也感觉到心底的惧怕。公主现在这般模样好可怕啊。
“笑言,给本宫梳头。今日各家夫人千金入宫,本宫必须马山过去见。或许在这些千金小姐之中,有绝色美人。过些日子群臣就会上奏皇上选秀。这些小姐之中,或许会日后成为宫中姐妹。”元鱼忽然敛去眼中的那一抹狠毒之色,转而轻柔的笑道。
笑言皱了皱眉,有些诧异元鱼的忽然变化,总觉得有些不对。公主向来善良,刚才那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可现在再看公主,巧笑嫣然,莫非她刚才所见,是幻想?
……
夏国,太子府门前。
林善雅等了将近两个时辰,天都快黑了,还不见嘉杰再出来!她已经让守卫去催,但是等到现在,都不见嘉杰的身影!
莫非他将她的话当做是空xué来风?认为是她诬蔑慕容歌?她有这么愚蠢吗?这等事,怎会随便诬蔑?
她已经看到四周隐隐出现的几个汉子,他们已经在四周站了将近两个时辰了!若不是碍于此处是太子府,他们必然会前来带走她,将她带回那富商府中陪各式各样无法选择的贵客。
就在她发觉那些大汉没了耐心,她不得不失望随着那几名大汗回去时,那嘉杰终于从府中走出来。
“怎样?太子是否答应见我?”林善雅几步上前,主动询问道。她询问之时,特意将声音加大,让那几个企图走过来的大汗停住了脚步。见状,她紧绷的心松了松。
嘉杰上下打量着林善雅,面无表情。
林善雅察觉到一丝不妙。
嘉杰冷笑道:“林姑娘可知,造谣诬蔑慕容侧妃,会有怎样的下场?”其实两个时辰前,他去见了主公后,将此事禀告,主公向来冷静而没有一丝波动的眸子顿时被一层杀气覆盖。即使主公没有说什么,但他已经肯定林善雅是空xué来风,企图诬蔑慕容侧妃!
林善雅身形一颤,连连后退。
“你们几个还不快将这疯子带走?竟然胆敢在太子府门前胡言乱语!”嘉杰不再看她,而是看向不远处的几个汉子,冷声命令道。
……
翌日。
齐国京都,城门口。
“停下。”慕容歌忽然开口吩咐道。
小十立即拉下缰绳,侧头看向坐在他身侧的流云。
流云同样不解,为何她会忽然喊停。他出声问道:“慕容侧妃,何事?”他在牢中多日,以为只能等待死亡,没有想到她说会救他,当真是将他救了出来。但是赵子尽却提出了要求,让他不可在夏国为官,更不能上战场与齐国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