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馨不知所措,她向父母求助,父母只说让她忍着。
他们说,能嫁给老板这么好的事情有什么可哭的?不就是在外面偷吃吗,哪个男人不偷腥?就你委屈,就你事多?你现在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好?男人嘛,哄一哄就回来了,早晚的事,有什么可哭的?大家都这样过下去了,就你受不了?
宋馨没什么文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只好忍。
她忍啊、忍啊,老板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恶劣——原先喜欢宋馨没文化、老实本分,现在讨厌她木讷笨拙、不懂讨好;原先喜欢宋馨漂亮能干,但现在看见宋馨用布擦桌子,就大骂她天生低贱不懂享受,丢了他的脸。
有一天宋馨突然肚子疼,腿上流下鲜红的血,夹杂一些凝固的血块。她强撑着去了医院才知道,原来她不知不觉怀了孕,但却又悄无声息地流产了。
孩子没了,丈夫厌恶,家人不理解。
全职太太宋馨坐在巨大而空荡荡的家里,感到身边的空气如同凝胶一般,逐渐将她包围,让她迷茫、焦虑、窒息、痛苦不堪。
不知不觉,宋馨走到了窗边,隔着玻璃凝视三层别墅的花园,心想:这个高度,跌下去可能不会死。
——于是她离开了令她窒息的“家”,来到了这偏僻的河道上。
“只要跌进去,哪怕不会立刻死掉,也能很快失去意识吧?不知道疼不疼……希望这过程不要太痛苦。”
宋馨将额头抵在栏杆上,吸着鼻子,冰冷刺骨的泪水掉进深不见底的河流。
她抽噎着缓缓站起,抬腿笨拙地跨过了到自己腰那么高的栏杆,垫着脚站在栏杆后那一点点陡峭的桥面上。
狂风掀起她散乱的长发,宋馨脸色苍白地站在桥边,手掌轻轻握着栏杆。
她身后是穿梭如鱼的汽车,引擎的轰鸣裹挟一瞬间明亮的光倏忽来去;她脚下是黑黢黢不见边际的凶猛河流,涛声沉重地击打着她的心脏,黑暗中仿佛伸出了无数扭曲的手,要去抓她的脚踝。
“再见了。”宋馨说,微微闭上眼,就要从桥上跳下去。
正在此刻,刹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吱——”
宋馨下意识睁开眼,扭头看去。
模糊的双眼中倒映出一个神色冷漠的男人的身影,他将电动车停靠在桥边,从后座拿出一根长棍般东西,大跨步朝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