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谨兮望着她清冷的眼,她睫毛上翘着,雪白的面颊,被暖风chuī的有些粉,已经不复前几日的虚弱。
徐谨兮浑身带着低气压,沉沉望了她良久,才问道:离开镇国公府,你想去哪里?”
或者说,她能够去哪里。
这无需世子担忧。”
我不过是想要查清楚我母亲是否被冤枉罢了,世子若是阻拦,那我只能离开。”
宁初莞这话说得丝毫不带情意。
说罢,她偏开头,看着房中的柱子,不敢看他的眼睛。
宁初莞决然而冷漠的语气让徐谨兮气笑了,他复又抓住宁初莞的手,bī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在她躲闪的眼神下,眉眼沉肃冷郁,清润嗓音如冷玉相撞:知道我为何不让你查吗?”
宁初莞,我不过是不想让你与这件事再牵扯上半分关系罢了。 ”
宁初莞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能够懂他是什么意思,可一想到他对自己的冷淡,又否定了她脑中的想法。
手臂挣扎起来,试图挣脱他的桎梏。
挣脱不得,她这才直视徐谨兮:
世子为您的舅舅,我为我的母亲,立场不同,便没必要硬凑在一起。”
你以为本世子当真不敢与你和离?”宁初莞不带感情的话把徐谨兮的脾气也给激了出来。
那世子便拟和离书吧,我还急着离开去查我母亲的事情呢。”挣脱不开,宁初莞索性不挣扎了,侧脸冷冰冰地对着他。
手上青筋直冒,徐谨兮目光如炬,盯着她的眼:绥王妃与安国公府之事,刑部、大理寺,甚至太子的人已经让人明明白白地上上下下查了一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们,你为何觉得你仅凭一个不信,就觉得自己一定是对的呢。”
世子。”宁初莞如同jī同鸭讲,笑得有些无力:那是我的母亲,我的外公,就算是我当真是蚍蜉撼树,我也试着要查清楚,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手臂上的痛,她仿佛浑然不觉。
若世子处于我这个境地……”宁初莞话戛然而止。想了想,觉得自己把他跟自己相比并不妥当。
徐谨兮的姑姑是皇后,表哥是太子。
将来的天下,是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