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大早起来找我喝酒?”
“口渴,惦记你这相府的酒,不行吗?”
沈鸣黎笑而不语。
穆庭蔚看沈鸣黎一直给自己倒酒,他到现在一口都没喝,不悦地皱眉:“有你这么陪人喝酒的吗?”
qiáng行倒了满满一杯酒推给他。
大清早的,俩人什么都没吃,沈鸣黎是真不愿意喝。不过被穆庭蔚目光一盯,最后妥协:“行,今天本相舍命陪君子。”
仰头一饮而尽。
穆庭蔚又给他倒酒,沈鸣黎黑着脸,继续喝。
连着喝了好几壶,两人都有些醉意阑珊。穆庭蔚一条胳膊搭在桌上,额头枕上去,嘴里不清不楚跟沈鸣黎抱怨:“沈嫣这事对你来说吧,是惊喜。阿贞这事……我觉得还是挺惊吓的。”
沈鸣黎托着脸,因为酒喝多的缘故,这会儿脸上有些红,目光虚浮着扫他一眼:“惊吓什么,她还是你的女人。”
穆庭蔚抬起头来,有点头疼:“你说我娶了人家女儿,这南岛,我还要不要了?”
沈鸣黎眉头一挑:“想做好女婿?”
穆庭蔚摇头:“怕阿贞知道了跟我闹。但是我觉得南岛,他就是一块肥肉,既然bào露在世人眼前了,我不吃,别的国家也会想着去吞了。那还不如我吃呢。”
“那你夫人真跟你闹怎么办?”
穆庭蔚皱眉:“所以目前不是还没想好吗?都是你,乌鸦嘴!”
沈鸣黎苦笑,他当初就那么随口一说,没想到还成真了。关键最让他吃惊的事,南岛和他夫人这个问题上,穆庭蔚这家伙居然真的犹豫了。
他这几年在南岛上花了不少心力,真舍弃了,他舍得?
还真是动了真情了,不容易。
“我这嘴吧,它可能开过光。”沈鸣黎又喝了口酒。
穆庭蔚懒得理他,俯在桌上眯了眼睛睡觉。他一宿都没阖眼呢。
沈鸣黎看他一眼:“铭轲太子来见你,你怎么跟他谈的?”
提到这事,穆庭蔚jīng神了不少:“能怎么谈,这时候让他们把大越拱手相让,不是趁火打劫吗,他们日后必然对我积怨。我既然想留着尹氏统领大越,总不好这么早就把人得罪gān净,我压根儿没跟他谈,直接给了他qiáng弩和pào火,让他先记我这份恩。”
沈鸣黎:“等他们把齐王解决了,一统大越,你再等着他们主动向你称臣?他们会这么乖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