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颇为láng狈地被柳从依扶起来,忍着周身的疼痛,她咬牙切齿,浑身发抖:“简直岂有此理!老身非要出这口恶气不可!”
她回到轿子里,对着柳从依道:“咱们去镇国公府!”
在朱氏的轿子抬着去往镇国公府时,殊不知马车上橙衣跳了下来,也往着镇国公府的方向去了,甚至用轻功赶在了朱氏前头,见到了穆庭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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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的书房里,橙衣把刚刚的事情经过一丝不差地讲了一遍,之后颔首:
“夫人没惹她,是秦老夫人一直bī着夫人给她让道,结果因为僵持太久,秦家的轿夫体力不支,秦老夫人自己从轿子里摔出来了。夫人说秦老夫人这泼皮性子,必然是要恶人先告状的,便让属下来将此事原委一五一十禀报主子。”
“属下方才来的时候,发现秦老夫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约莫是要找穆老夫人做主的。”
穆庭蔚什么也没说,起身去了寿眉堂。
穆老夫人在礼佛,听闻儿子来了有些意外,在陈嬷嬷的搀扶下从佛堂出来。
穆庭蔚上前行礼,唤了声“母亲”。
穆老夫人在坐榻上坐下,让人奉了茶,倒是有些困惑:“你平日忙得很,这会儿怎么有空来着寿眉堂了?”
穆庭蔚在旁边坐下:“也没什么,怕母亲一个人闷,这会儿刚好没什么事,来陪陪母亲。”
“我倒是不用你陪着。”穆老夫人说着,叹了口气,“若是安哥儿能来陪着我便好了。不过怕他认生,玩得不高兴,索性也便罢了。”
“对了,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穆庭蔚道:“已经让人选好了日子,在六月初九,等孩儿与尤氏商议过后,便会入宫禀明圣上,将此事公之于众。”
“六月初九……”穆老夫人呢喃了一下,“那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怕是有些仓促,若是出了什么岔子,难免委屈了人家。”
“儿子会让人仔细准备的,尤氏和安哥儿一直住在外面也不好,还是早些过府比较妥当。这样,安哥儿也好早些入族谱,认祖归宗,与母亲培养感情。”
说起这个,穆老夫人不免有些期待,笑呵呵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一个月太慢了些,恨不得你跟尤氏明日便把这婚事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