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零秒怂:“费励啦……”
“你知不知道我快疯了?”
“……对不起,”她说完,钮度不做声,她鼻酸了,又说了一次,“真的对不起……”
钮度重重沉了口气:“阿杰现在过去接你,在我回去之前,你不准再踏出家门半步。”
“好嘛,半步也不离。”
“要是你不听话呢?”
“你说了算。”
“我就告诉你爸爸,把你丢回北京。”
……这也太狠了吧?等不及她反应,钮度又吼了一句:“听明白了吗?”
司零真的觉得自己委屈了:“知道了……”
电话一挂,曾广杰到了。他气质和叶佐全然不同,笑得明朗又实在:“先生让我来接你。”
司零上车后不怎么说话,第一次和曾广杰见面,她应该再了解他一些的,可她刚刚被钮度凶成那样,整个人变成了海绵,委屈得能拧出水。
自然是张家栋告诉张家新,张家新向钮度汇报,钮度叫来了曾广杰。张家新和曾广杰之间并无联系,这和战时特务总是单线联系一个道理。
曾广杰主动说:“先生说,会尽快办完事回港接你。”
“随他便啦,”司零抱着背包,“早回来我早挨骂。”
曾广杰笑了,好心说:“你要理解一下先生,他是太担心你,我从来没见过先生那样说话。”
他果然和叶佐不同,如果是叶佐,一定在这个时候趁机奚落她。
亲切爱笑是真的,反感不解也是真的。曾广杰两次因私接到司零,第二次还是这样“胡闹而危险”,他一定将司零当做一个只会给钮度惹麻烦还委屈做作的女孩。这些,司零都从他微不可察的面部肌肉动作看了出来。
司零都不用清嗓子,噘着的嘴一收,气场全开:“阿杰是吧?”
曾广杰看了看后车准备转弯:“怎么了?”
“你新来的那个助理靓妹,读书时领过钮辰一个基金会的奖学金,有幸见了他一面,从此一见倾心。”才说到这,曾广杰一惊,从后视镜看见司零正恣意地望着窗外,仿佛不过在说一件家常:“钮辰知道她的心思,特意把她调到和自己关联甚远的部门,最近她一回来就做你的助理,你猜猜看是不是冲你来的?”
曾广杰迅速在脑中过滤一遍至今对助理说过的话有无不妥。司零又说:“你离开公司这么久了,一会儿我给你一个程序,能够检查电脑有没有被人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