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佐替钮度说了出来:“阿度,我大胆地猜——另外那两个也全部都是——这么说,他们三个,加上司零和Andrew,全部都是低阶?”叶佐停顿了好几次,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真的好好奇他们的制度,一个低阶成员出事,就出动这么多人,如果是高阶的那又会怎样?”
是啊,一个低阶成员怎么会劳动这么多人,这太不符合经济逻辑。
他忽然想起那夜在香港,他握着她双手说:“什么时候我才够格知道你的一切?”
司零,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车里静了很久,钮度才说:“司零说过,低阶成员不可以联系高阶,但没说过,高阶不可以联系低阶……”
手机来电打破了这场令人头痛的猜疑。钮度看到来电时,叶佐从后视镜看见他自然地就笑了,不用去猜,那一定是:“喂——宝贝?”
“钮度。”司零在那头轻轻喊。
“怎么了?你给你爸爸打电话了吗?怎么还有jīng神?护士说这样可以吗?”他一连问了好多,叶佐从未见他如此着急。
“护士刚走,我偷偷打给你。”司零压低声笑起来,仿佛这只是一个捉迷藏游戏。
钮度一点也不敢凶她:“这样不好,我希望你乖乖休息。”
“我知道,”司零停顿许久,卯足了劲儿才说,“可是我好想你。”在钮度错愕的几秒间,电话里又传来她低低的哭腔:“钮度,我好想你……”
“哭什么,笨蛋,”钮度在笑,“明天我再去看你,好不好?”
司零立刻拒绝:“你不要来。”
“为什么?”
“我现在好丑。”
“哪里丑了?”
“我都知道,我现在都不敢照镜子。”
“你不丑,”钮度一字一句,“你全世界第一漂亮。”
那边愣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小朋友吃到蛋糕一般满足而欢乐的笑声。这一刻钮度觉得她谁也不是,只是他一个人的小朋友。
后视镜里,叶佐瞧见钮度愈发温柔的眼神,宛如览尽星河。
“——等等!别挂!”司零突然说,之后就没了声,钮度等了半晌,才重新听见她的声音:“……护士刚刚走过去。”
钮度认真说:“宝贝,你要好好休息,听医生的话。”
“我知道……”司零变得扭扭捏捏,“我怕你误会生气,所以打给你。”
他明白她在说什么——费励为什么会比他早那么多。可眼下他真的不在乎了:“我现在没有空误会也没有空生气,我只想有什么办法能让你马上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