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声细语的调笑后,她又要使劲,手却被晏棠死死攥住,“殿下想摸臣的话,直接来便是,臣不介意。”
话落,晏棠牵引着她的手,探入飞鱼服的襟口。
李映柔滞涩不已,当手触到他结实劲瘦的胸膛时,脸颊变得滚烫起来。
男人那双寒雪般澈冽眼睛似有chūn波浮动,她咬住唇心,半晌后使劲掐他一把,力道狠绝,毫不手软。
“嘶——”
晏棠吃痛,端正的脸庞漫上惘然。
“看你这孟làng的,还有点锦衣卫的样子吗?”李映柔趁机抽回手,还不解气,挑他上臂内侧的嫩肉拧了几下。
还没发泄完怒火,人就被晏棠重新箍在怀中,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动弹不得。
她气急败坏说:“你没完了?”
“不是臣孟làng,是殿下先撩拨的臣。”晏棠淡然俯身,气息拂上她的耳廓,“殿下泄完火了,是不是该轮到臣了?”
沉澈的嗓音充满暧昧,李映柔察觉到了一丝危险气息,“你要gān什么?”
晏棠一手箍住她的腕子,一手抬起她瘦削的下颌,拇指在她娇软的唇瓣上轻轻摩挲,“臣想尝尝殿下的味道,可以吗?”
“不可以!”李映柔如梦方醒,眉尖紧蹙。
晏棠对上她带刺的目光,慢条斯理说:“殿下,你可知道苏恪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第19章 、坠金枝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李映柔怔愣不已,只道:“苏伯父不是病故吗?”
晏棠窥到她眼中的迷惘,不疾不徐说:“先帝在世时,梁国公贪腐赈灾款一案将苏清牵扯出来,苏清为了保苏家太平,听到风声就服毒了,不是病故,而是畏罪自尽。当初梁国公的案子是三司携办,锦衣卫没有参与,因而苏清就成了漏网之鱼,但薛平这边找到了一个账本,里头竟然有苏清分赃的记录。”
他顿了顿,凝视她惊愕的眸子,“苏清拿了薛平三千两银子,若是追究下去,苏府怕是要被抄家流放了。”
云影飘移,仿佛天狗食日,周遭忽然黯淡失色。
前世这个所谓的账本并不存在,李映柔只觉五雷轰顶,垂在身侧的指尖蜷缩起来,“你告诉我这些,是何用意?”
晏棠的拇指沿着她姣好的唇线走了一遭,粗砾之感带着细微的痛,让她脊背寒麻,“只要殿下愿意,臣就想办法将苏清的名字划掉,保苏家后代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