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狡辩,我看你又皮痒了,信不信我现在揍你个半死?”瑛华嚯地掀开被子,赤着双足站起来,冒火的眼神恨不得将赵贤she出几个血dòng,“还不快说!谁替你想的!”
眼见她火冒三丈,攥着粉拳就要去打赵贤,夏泽顾不上太多,上前将她抱住,急道:“公主冷静一点,别动气,是我帮太子殿下想的!”
“……你?”瑛华身躯一滞,潋滟秋眸望向他,气极反笑,“好啊,你什么时候跟太子穿一条裤子了?反水了?准备易主了是不是!”
见她那张婉丽的小脸涨得通红,夏泽二话没说跪在地上请罪:“公主别动气,我领罚,身体要紧!”
瑛华黑如点墨的眼睛睁的溜圆,“还知道我身体不好?你这么气我!”
眼见两人闹起别扭,赵贤连忙替夏泽开脱:“皇姐别生气了,是我忘记做文章的事了,硬bī着夏泽帮忙的,皇姐要罚就罚我吧。”
说起赵贤,其实也并非全无长处,嘴甜善jiāo际就是其中之一,说白了就是自来熟。在瑛华的印象中,两辈子加起来夏泽跟赵贤两人的jiāo集都很浅薄,谈不上坏,但绝对不熟稔。
如今倒好,两人颇有难兄难弟的意味了。
瑛华寒凉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扫了几圈儿,冷哂道:“行行行,你们尽管得瑟吧。”
她半蹲下来,钳住夏泽的下巴,“没想到夏侍卫这么喜欢做文章,那你俩再去柴房写去罢,一人一篇,任谁写不完都不准出来!”
公主府后院里,最破的一间柴房被小厮打开,漫天尘土扑面而来,呛的赵贤连连咳嗽。
夏泽站在前面,抬袖掩住口鼻,率先进屋。
小厮抬来两张矮桌,摆上笔墨纸砚,连蒲团都没留就离开了。门再次合上,四个护军守在门口,阳光透过悬窗照进来,有袅袅烟儿在空中打着旋。
屋内环境恶劣,赵贤面露难色,“垫子都没有,这可怎么坐?”
“怎么坐,当然是拿屁股坐。”夏泽心里窝着一团火,没好气的瞥他一眼,拎起袍角席地而坐。
见他脸上乌云堆砌,赵贤也不敢多言,老老实实坐在地上,敛着宽袖开始研磨。思来想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他咽了咽喉,开口道:“对不起姐夫,连累你了,怪我方才大意了。”
夏泽沉然不语,抬起眼帘看他,眸中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气韵。对方那张清雅的面庞和公主有七分相似,只是这心眼儿也差的太多了吧?
真不该帮这笨蛋,猪队友!
他越想越烦闷,剜了赵贤一眼,执笔蘸墨,不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