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华为他们赐座,还贴心的为其准备了茶水。一开始她看的也很仔细,但毕竟不是看戏,时间久了不免枯燥。
一个时辰过后,她身子斜靠在太师椅上,十指不耐烦的绞在一起。忽然觉得掌心有些疼,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白纱上竟然渗出点点血渍来。
想必是打斗之时又给蹭裂了,她呵出一团白雾,右手摊开伸向夏泽。
夏泽正集中jīng力观察着新人的招式,被她一晃当下分了心神,顺势睇过去,顿时皱起眉头。
他没说话,托住瑛华的手察看,这个略显亲密的举动吸引了前面沈德卿的注意。
沈德卿回头一睨,夏泽立马就感觉到了,也扬眸看他。
二人的眼神浅薄jiāo织些许,不约而同的看向别方。
“夏泽,我累了,想回去歇息。”瑛华嘴角微坠,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
夏泽点头,放低声道:“我送公主回去。”
“不用了。”瑛华一勾手,在他俯身后贴耳jiāo待,“你在这里好好盯着他们,别让他们玩忽职守。”
“……是。”夏泽直起腰,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她的掌心。
瑛华当下明了,“一会我会传太医的。”
夏泽这才放心,又将眼光重新放回较艺场的拼杀上。
很快就到晌午,选拔暂时停下,府邸的小厮带着厨房准备好的膳食过来了。
参选者每人一个汤碗,一盘拼菜,肉馒头随便吃。几个督官自然要另开一席,由婢女引着前往别处用膳。
夏泽挂牵着安乐宫那边,没跟着他们过去,疾步走下高台,袍角飞扬带起一阵灰土。刚拐出较艺场,就见沈德卿负手而立,仰头看着身侧的老松。
夏泽一愣,假装没看见似的走过去。沈德卿也算与他有恩,无视便是最大的尊敬。
擦肩而过时,只听沈德卿沉声道:“当初我把你送到禁军,不是让你趋炎附势的,沈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夏泽步子骤停,看也没看他,不温不火说:“沈统领此言差矣,卑职从不是沈家人,也早已离开禁军,更没有趋炎附势。”
他泰然自若,沈德卿却无法淡定,嚯地转过身来,“即便如此,公主也有驸马,你牵扯其中能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