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想借阅这卷经文,细细参详,不知可否?”无尘有几分尴尬和难为情,这本经文意义重大,是佛门的无上至宝,平常人想看一眼都难,更何况自己张口就借。
“我当何事?谈什么借不借!这本是佛门之物,如今物归原主就是。”郑青鸾慡朗一笑,混不在意,“我一个名利场中人,没得亵渎了佛祖。”
“不可不可!”无尘听郑青鸾竟然要赠送,连忙拒绝,“女公子怕是不知道这卷经文的价值,当得起价值连城,老衲怎可据为己有!”
郑青鸾心中一晒,这卷经文的价值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出土文物上的经文,靠这些经文,学会的古梵文。经文是真的,羊皮是做旧的,也不算欺骗吧。
“本就是无主之物,小女拿着也是明珠暗投!大师能将经卷上的佛法发扬光大,也是小女的功德。”顿了顿,笑道:“佛家讲究因果,小女正有一事拜托大师,也算了结了这桩因果。”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折叠好的纸卷,“大师请看。”
无尘拿过去展开,是两副观音像,一副坐于莲座上,面容带笑,双眼弯弯,一手持玉净瓶,一手持柳枝,似在普洒雨露。一副站在莲座上,俯瞰众生。虽说画功的不错,但也没甚奇异之处,不由疑惑的看向郑青鸾。
“大师可去暗室再观。”郑青鸾微微一笑。
无尘见郑青鸾这样说,那这画肯定有过人之处,点点头,进了内室。
三郎给郑青鸾使个眼色,询问怎么了。郑青鸾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继续不骄不躁的喝着苦茶,装作很享受的样子。
且说无尘大和尚走进内室,打开密室的门,走进去,两副画都发出莹莹白光,再细看,原本坐在莲座上的观音眼睛竟然合上了,双手jiāo叠置于胸前,玉净瓶与柳枝早已没了踪影。而另一副站立观音如今坐在连坐上,双眼微眯,宝相庄严。
这是怎样的神乎其技!
无尘转出来,再看两幅画,又变成原来的模样。
出了内室,见郑青鸾悠然喝茶,连忙上前:“女公子大才,神乎其技,见所未见!”
郑青鸾苦笑,“这就是小女要拜托的事。请帮小女出售此画。”脸上显出几分窘迫,“家父体弱,兄弟皆未成年。日子难免困顿!”
无尘心中有数,这两天关于郑青鸾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也知她父亲gān不的活,以抄书为生,兄弟姐妹众多。又叹她小小年纪遭遇坎坷,还得为生计奔波。这样的境况下,宁愿卖画也不将至宝据为己有,品德更是难能可贵,心里就有了主意。
“这点小事贫僧乐意之至。说来也巧,前些日子尚有几位施主托老衲寻找合适的观音像,留下两千两银子,可巧今儿女公子就来了。只是两千两银子到底少了些,倒教老衲不好意思张口。又占了女公子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