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一定是她,你不要被她骗了……”
李氏一笑,低低补充了一句,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
夏问秋眉心一跳,冲李氏深深的看了一眼,虽不知她为何要帮自己,但仍是顺着她的话头说了下去,绵泽,所有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莫要因为喜欢七妹,就一味的偏袒她。今日有这么多姐妹和大人在这里,你若是这样做,如何令人信服?”
她这一激将,很有力度。
赵绵泽虽然是储君,但还不是皇帝。
即便他是皇帝,在做决定的时候,也不能不顾及旁人的看法。
殿中之人纷纷点头称是”,统一的矛头都指向了夏初七。
甚至有人要求皇太孙一定要从重处罚,以昭德行。
在蜜蜂一样的嗡嗡”声里,孙正业的面色越来越发白,他拱手一拜,身子颤抖着,话锋直指夏问秋,太孙妃,老朽行医一世,自问清白仁德,从未gān过伤天害理的事……你相信老朽,从未教唆过王小顺害你……”
夏问秋眼中浮起恨意,冷冷一笑,孙太医,不必在这里惺惺作态。人证物证都有,事实就摆在面前,你还在为了这个女人,咬死不认,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与你有何见不得人关系?你可知谋害皇嗣是多大的罪责?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罢。”
一连三个反问,尤其是有何见不得人的关系”一句,更是暗讽不已,听得孙正业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似是不忍受她污rǔ,他哀叹一声,突然一撩衣角,站了起来,怒视着她。
士可杀,不可rǔ,老朽一生行医求仁,半分不敢违逆祖师爷的医训医德,不成想,今日竟被bī至此……断断再无活路,唯有一死,以证清白。”
说罢,他转头便往墙上撞去。
孙太医,你这是做什么?!”
夏初七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一字字都带着笑,却极是yīn冷。
大丈夫做事,岂能让亲者痛,仇者快?”
孙正业目光通红地回过头来,哑声道:七小姐,老朽没有做过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朽一人受冤枉也罢了,现如今却让你受此连累,实在无脸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