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然点头: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我逃得很快。”
沉默良久,她忍不住又问:你腿上中那些针……不要紧?”
他想说什么,却又忍住没说。
她替他回答:其它的大约都已被你运功bī了出来,不过有一根还留在体内,对么?”
他苦笑:你说的不错。”
解开衣服,我……我替你……替你弄出来。”她小声地道。
不用,我自己会想法子。”他一口拒绝。
她走到他面前,伸手要将上衣解开,他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我说不用就不用。”
我是大夫。”她拧开他的手指,解开了衣裳。
她深吸了一口气,怔住,不由得双眼一阵发酸。
他的胸膛伤痕累累,有几道很新的伤疤,虽然已涂了药,看上去又黑又肿,十分可怕。
昨晚她走后……他一定苦苦地斗了很久,方才脱困。
她闭眼长叹:对不起,我不该抛下你。”
他轻描淡写地一笑:打架哪有不受伤的?何况你在那里只能帮倒忙,走了倒好。”
她拿出桌边的一把小刀,放到炉中烤了烤,等它凉下来,方道:我要在你任脉上方开一道小口,将那枚针拿出来,你……你不要害怕,不会很痛。”
你是儿科的大夫罢?”他微哂。
她小心翼翼地用刀在他的身上划了一道极细的小口,将那根针吮了出来。
哧”的一声,针被扔进火盆里。她回头一看,发现他耳根通红,满脸窘态。
唐浔将药端了进来,又迅速地退了出去。
见他将药一饮而尽,她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阵怜爱。
他们说,你长得很美。”这话明明很大胆,他的语调却是柔和的,含着一丝说不清的惆怅和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