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去问别的同伴,大多数的回答却是:我娘说,我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为此他得意了好久,觉得自己比谁都珍贵。
长大之后自然发现这故事荒诞无稽,谎言的作用却已深入脑髓。直到现在他还庆幸父母并没有人云亦云地对他说,他也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只好微微颔首,表示理解: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不过,多谢你的提醒。”
别客气。好走。”
他转身告辞,门咣当”一声,极不友善地关上了。
他并不为自己的不受欢迎感到难过,却觉得这女人冰冷的嗓音中藏着一腔愤怒,他来的不是时候,正好发泄到他身上。
她也是个忧郁的女人。
唯一不同的是,大多数人的忧郁是蓝色的,而她的忧郁却是红色的。
夜风徐来,他慢慢地踱回客栈。大厅喧声闹耳,不知有何喜事,他的兄弟们还在喝酒猜拳。
觉得有些疲惫,他想径直上楼休息,唐浔拦住了他,递给他一杯酒:这么晚才回?喝几杯再睡吧。”
什么事这么热闹?”
下午有人在听风楼里看见了慕容无风。”
哦。”
他的随从不多。老大派了十几个人埋伏在回谷的路上。据说,偷袭成功,gān掉了他们三个侍卫,连慕容无风也受了重伤。”
他的眉头拧了起来:这么做也太鲁莽了罢?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我也这么说,可是没人听。老大还说云梦谷人手有限,不足为惧。他真正担心的是龙家的人。”
龙家的人也来了?”
早就到了。”